&esp;&esp;“bb,你好能吃。”低凉的声线中染上几分哑意。
&esp;&esp;虞清雨迷蒙地睁开眼,嘴里的草莓忽然不知要不要咽下。
&esp;&esp;“专心一点,小鱼。”清润嗓音含着笑音,指腹捻过她潮红的眼尾,灼起更深的热度。
&esp;&esp;他的身影与暗色融为一体,又晃动出一点模糊的画面,眉尾扬起,他低低笑道:“你这样我还要分心去哄。”
&esp;&esp;“那你别……”清甜的声线被娇意铺满,可惜再无其他话音吐出。
&esp;&esp;下了飞机,虞清雨在酒店又睡了一下午才起床。
&esp;&esp;谢柏彦已经结束白天的商务会谈,带着刚刚睡醒的虞清雨出门吃饭。
&esp;&esp;“我们的大翻译家终于舍得下床了。”
&esp;&esp;虞清雨努了努嘴,揉了揉还酸软的后腰,嘟囔着:“翻译家我哪里配得上,我现在连个小翻译者都不算。”
&esp;&esp;正是黄昏时候,天边的云染上一层烟粉色,像是油画里被层层染上明丽色泽的落日。
&esp;&esp;她没注意看路,也不知道开到了哪里,只是看着徐徐落下的烟霞发呆。
&esp;&esp;“睡了一天,还不开心?”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停下车子,忽然探出一只手,牵住她的手。
&esp;&esp;虞清雨摇摇头:“没有。”
&esp;&esp;她最近确实有些烦恼。
&esp;&esp;“只是忽然想到我进展缓慢的译本,还有一个月就要交稿了,我前半部分童年篇还一筹莫展。”
&esp;&esp;关于la书中那段十岁的难民区生活的篇章,她好像总是找不到那种感觉,翻译而来的文字仿佛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
&esp;&esp;触动不了她,更别谈其他人。
&esp;&esp;谢柏彦牵着她的手走在街角,十二月的巴黎,已经染上浓重的圣诞气息。
&esp;&esp;红色的圣诞帽被挂在绿意盎然的圣诞树上,再铺上一层薄雪,将化未化,一点微光闪过。
&esp;&esp;明明灭灭的链灯在树木间闪耀,仿佛只差一首《jglebells》。
&esp;&esp;“你可以到作者小时候的生活地亲自看一下,或者会有些作用。”谢柏彦停下脚步,温热的大手揉了揉她微僵的耳垂。
&esp;&esp;巴黎的冬日,湿冷浸骨,连吐息也变成道道白雾。
&esp;&esp;虞清雨鼓了鼓嘴:“我哪里知道她小时候住在哪儿呢,问这种问题感觉好失礼啊。”
&esp;&esp;她不是没想过这种方案,只是人与人之间独立的岛屿,她所看到的也只是la愿意呈现出来的那部分岛屿风光。
&esp;&esp;再多了,就过界了。
&esp;&esp;谢柏彦的视线转向周围空旷的街道,忽然说道:“就在这里。”
&esp;&esp;“哪里?”虞清雨眨了眨眼,反应了几秒,猛地转头环顾四周,“这里?”
&esp;&esp;这里便是la从小生活的难民区。
&esp;&esp;虞清雨不可置信地扭头又望向他,张了张唇又阖上,可胸腔里鼓舞的震惊还是让她开口:“谢柏彦,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esp;&esp;他带着她走过凄清的街道,相比于刚刚的繁华街道,这里冷戚了许多。
&esp;&esp;谢柏彦淡声道:“恰巧知道。”
&esp;&esp;“真的吗?”虞清雨扬着头,想要听他说那个她心里已经知晓的答案。
&esp;&esp;谢柏彦脚步微顿,低头浅笑:“自然是假的。”
&esp;&esp;如果不是为了她,他大概也不会踏足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