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住不惯。”
&esp;&esp;杨水起听了这话,一个头两个大,她低声嘀咕道:“客栈住不习惯,住别人家哪能住得习惯。”
&esp;&esp;萧吟面不改色道:“不,有你在,便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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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几人最后还是一同回去了医馆。
&esp;&esp;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星星一点一点布满夜空,乡镇之间,夜晚的星星格外多。
&esp;&esp;见到了萧吟之后,李麟这碎嘴闲不住,又总想扯着他去说些话,然而看他一副生人勿近模样,没说个几句话就不觉冷得慌,便又转头去寻杨水起,可这头还没同她说个几句,萧吟竟又凑到一边插嘴,李麟便又被他那张脸勾走,眼巴巴去同他说话。
&esp;&esp;三人就这样,一路上说不停,终是到了医馆。
&esp;&esp;几人从后院中进去,王大娘和知县夫人正坐在院子里头的凳上谈天说地,见到他们回来,知县夫人起了身去,忙想拉着杨水起去问,今日玩得是否开心。
&esp;&esp;可还不曾经碰到人,就堪堪顿步。
&esp;&esp;杨水起身边站着的男子是谁?
&esp;&esp;是打哪里来?
&esp;&esp;怎生得这般端正标志?
&esp;&esp;她家那孩子在他旁边衬得一下就成了个丑孩子。
&esp;&esp;生得好看的女子能将她家的孩子衬得周正一些,但不同于女子,生得好看的男子,往他旁边一站,这孩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esp;&esp;看他同他们一道归来,知县夫人在那头暗自揣测,难道是杨水起的亲朋寻来了?他们生得都这样好看,是什么干系?
&esp;&esp;那也难怪乎说杨水起不喜李麟,毕竟见过珠玉,谁又能再看到泥石。
&esp;&esp;杨水起在一旁看到知县夫人对萧吟打量的视线,知她一会就要拉着他去说话,她忙扯了萧吟走,到了王大娘跟前,堪堪错开了她打量的视线,她对王大娘问道:“婶婶,我朋友来寻我了,家里头可还有空的屋子给他一间?”
&esp;&esp;王大娘也一直在打量萧吟,见人到了跟前,忙起身道:“有有有,我去给收拾一间出来。”
&esp;&esp;萧吟在一旁拱手道:“多谢婶婶。”
&esp;&esp;入乡随俗,杨水起唤她婶婶,萧吟自也这般喊她。
&esp;&esp;王大娘倒也没想萧吟这般客气,摆手道:“这有什么打紧?只是屋子不大好,就怕你住得不习惯。”
&esp;&esp;萧吟道:“晚辈并非讲究之人。”
&esp;&esp;他不讲究?从头到脚,没有一处看着不讲究。
&esp;&esp;但听他自己这般说,王大娘也没再去说什么了,起身往屋子里头去收拾房间。
&esp;&esp;李麟见人安顿好了,马上就道:“那我唱戏给你们听吧,就唱‘梁山伯与祝英台’可好?”
&esp;&esp;唱戏?他唱戏给他们听?
&esp;&esp;那知县夫人闻此,就差去拧了他的胳膊肉。他唱戏给杨水起听,她没意见,但唱给萧吟听算什么。
&esp;&esp;这东西本就是供人消遣的玩样,他倒好,见到萧吟非但不慌,反倒上赶着叫人消遣他自己。
&esp;&esp;脑子真真是不活泛。
&esp;&esp;她是过来人,看杨水起同那萧吟的模样,一看便知道他们不是寻常关系。
&esp;&esp;郎才女貌,李麟站他们一边,叫人碍眼,叫她心里头看得也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