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筱染这才回过神来,沉声道:“倒是把正事给忘了,我来此是想问让你查的事进展如何?”
“您是指陶安?暂时没有任何线索,只知道他是三年前突然消失的,此后下落不明。”何春铭有些歉意的回。
说了等于没说,这些不就是赵筠宁告诉她的内容。
罢了,看来想要寻到此人实在不容易,眼下只能等。
既然把大当家的位置给了她,方筱染也不能真的当甩手掌柜,于是便询问了一下丹溪药铺近况,以及扩张一事。
对于方筱染的建议何春铭都一一记好,并打算即刻照做,扩张对于他们而言并不难,手头有充足的资金,方筱染也已经看好了店铺,只要去把这些事办妥便好。
大概了解一番后,方筱染又坐诊了一会儿,这才离去。
结果她刚回到府中就被方婵的侍女拦住,对她说:“夫人要见六姑娘,还请六姑娘随奴婢来。”
“姑母这么快就回来了?”方筱染有些意外,不过仔细一想,她在丹溪药铺耽误了些时间,算算时辰方婵也确实该回来了。
“夫人才刚回府,六姑娘您还是赶紧去吧,不然夫人又该动怒了。”侍女怯生生的开口。
看得出来她似乎很怕方婵,要知道方婵在越江的名声可不怎么好,都说她性情泼辣,善妒成性,若稍有不慎惹到她,便会遭受严惩。
那些年方婵过的很不好,性格也变得越发极端,府中下人自是畏惧。
这侍女不过是来传话的,方筱染自是不会为难她,何况在这里拒绝以方婵的性子绝对转头就闹到北居去,躲是躲不过的,再说方婵与方筱染并无仇怨,又是长辈,基本的尊重还是会给的。
“行,我这就去。”
方婵回到方家后一直住在老夫人的院子里,毕竟多年不见,老夫人对这个女儿还是非常想念的,自然希望她多陪伴自己。
这段时间老夫人一直都在慈安堂礼佛,鲜少出门,一进慈安堂的大门就闻到一阵檀香味,味道不算浓,但久久挥散不去。
慈安堂偏院有一座小亭子,方婵此刻就坐在亭子里喝着茶,见方筱染走来,她慵懒的放下茶杯,脸色变得异常阴沉,“你还知道来?我好不容易给你说了这门亲事,人家薛家可是清流人家,怎么着也是配得上你的,若你不肯拒绝便是,为何要羞辱他?”
“羞辱?姑母指的是他不小心摔倒我没有伸手去搀扶?可男女授受不亲,侄女自是保持距离。”方筱染不卑不亢的解释道,让人寻不到任何错处,这反倒让方婵火冒三丈。
“你。”方婵怒目瞪着她,沉声道:“你可知这样做会让薛家怎么看待我们?”
方筱染淡淡道:“他们如何看待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方家何干?再说侄女又不急着嫁人,离了薛家莫不是还寻不到一门好亲事?”
方婵冷道:“就你这性子,还真未必能寻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