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尚济民那天当然看到了陶砚瓦的字挂在荷兰使馆客厅了。而且他和陶砚瓦一样,也是想了各种可能。但他最后的看法是:这说明不了什么,既说明不了陶砚瓦的字有什么特别伟大的意义,也说明不了陶砚瓦这个人有什么超乎寻常的能力。无非就是他的一幅字,由于什么什么原因,挂在了那里而已。
&esp;&esp;他现在仍然用最主要的精力,关注、推动项目的进展。
&esp;&esp;他心里十分清楚王良利、张双秀二人决不是干事情的人,但却不会对他做事形成任何阻力。即使他们想成为阻力,似乎也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esp;&esp;但在他急需左膀右臂的时候,二人却几乎帮不上任何忙。
&esp;&esp;所以他经过认真思考,毅然采取了几个特别措施,而且都是大手笔:
&esp;&esp;一是策划成立了国学基金会,并自任理事长,同时调来某直辖市政府原副秘书长、香港某上市公司董事长陆宏图过来,担任基金会的常务副理事长兼秘书长。
&esp;&esp;二是调来刚从某中央媒体退下来的副总编赵青春,担任单位的新闻顾问,而且列席党组会议,按班子成员同等对待。
&esp;&esp;三是请示国务院分管副总理同意,选聘特约研究员,以调整、充实、优化专家队伍。
&esp;&esp;当院子里的槐花盛开、北京雨季到来之际,尚济民主持召开了党组扩大会。会议议定如下事项:
&esp;&esp;一、同意刘世光调往国务院应急办(总值班室)工作;
&esp;&esp;二、任命魏发达为办公厅主任,免去其业务司长职务。
&esp;&esp;《项目建议书》还在评审阶段,项目还没正式立项,一切都得等待,着急也没用。
&esp;&esp;尚济民、岳顺祥、陶砚瓦等人,都如大旱之望云霓,等着《项目建议书》的通过。
&esp;&esp;陶砚瓦掌握到的情况是:国家发改委已将《项目建议书》正式报到国务院,建议由国务院全体会议讨论通过。
&esp;&esp;国办秘书一局的消息是,已经收到,正在安排进入会议议程。
&esp;&esp;类似这样的项目,国务院是不可能专门开会进行研究的。一般是在某次会议的主要议程之后,顺便塞进去讨论几个重大项目。具体是由发改委一位副主任作简要汇报,然后会议讨论通过。
&esp;&esp;第一位的事情是要加进去。加进去了,议程里有了,到开会时还可能会出现由于前面的事情用了太多时间,就把后面的事情往后顺延,只好等下次研究了。而下次开会,也许一周,也许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所以项目上会,有的会很顺利,但个别时候会出现一等再等,甚至会等上一两个月。
&esp;&esp;但可以肯定地是:项目到了国务院了,离正式立项越来越近了。
&esp;&esp;筹建办有几个年轻人,有一个姓朱的爱人怀孕了,有一个姓高的正在“封山育林”,烟酒不沾了,还有个姓张的小姑娘结婚一年了,公婆已经催着她们要孩子了。陶砚瓦就开玩笑说:怀孕的生出来就叫“朱立项”,“封山育林”的生出来叫“高可研”,姑娘先别着急,将来生个孩子叫“张开工”。
&esp;&esp;于是,就经常有人说起笑话:“朱立项”啥时候出生啊?然后有人会说:咱们的项目还没批下来呢,等着呢。
&esp;&esp;说句实在话,搞成一个项目,可比生个小孩子难得多得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