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什么?
&esp;&esp;“阜城有个温廉,他们一早就知道,竟舍弃几个邻县,选了最不好啃的硬骨头,只能说明他们一开始就有把握拿捏温廉,只是这个把柄,我们现在都不知道。”
&esp;&esp;说是不知道,可反向来推敲——阜城素来安定,还能有哪些大事是能让清官如温廉忌惮的吗?
&esp;&esp;“一个不图官位,不好攀附上官,甚至连朝廷政绩也不在乎,在民间声望极高的好县令若能被威胁,也无非是那种事。”
&esp;&esp;头领看向远处凉王山寺的影壁,若有所思。
&esp;&esp;而恰好,罗非白跟温廉又有舔犊恩养之情,他们才怀疑这人。
&esp;&esp;“也有可能——罗非白不管知不知道这个秘密,她都是为了温廉来阜城报仇的。”
&esp;&esp;“为此宁可堵上官位,跟儋州这些高官乃至这些高官身后大有可能的靠山作对。”
&esp;&esp;头领走出了拐角,目光从影壁转移到了左侧斜向的厢房。
&esp;&esp;边上的女郎这时候也看过去了,面露钦佩,有了坦诚的欣赏,但也问:“这凉王山寺有密道暗室吗?”
&esp;&esp;头领:“本来有,不过当年朝廷来灭门的时候,已经找到暗室,在里面杀绝微生一族妇孺后嗣后,直接填埋堵死,现在也既没有了。”
&esp;&esp;女郎微微皱眉,不再言语,却也留意到一处高耸的巨大暗影。
&esp;&esp;“那边是什么?那座孤山,里面可否留下暗道?”
&esp;&esp;头领看了眼,皱眉,握刀提步,淡淡一句。
&esp;&esp;“微生一族的全族坟地。”
&esp;&esp;那样阴气森森的地方,他相信就算是那些在阜城为恶的官员也不敢在那隐藏什么。
&esp;&esp;——那些人既图祭祀官运,就不会反向为自己招惹晦气。
&esp;&esp;头领对此并未多谈,毕竟是涉及王权秘事的陈年旧事,哪些后人还会当回事呢?
&esp;&esp;没看到连这至强凉王腹地为一方野道占据,且后者贩卖那上不得台面的药丸都没人管吗?
&esp;&esp;“上面的意思是让你我查一下这个罗非白,看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对这个案子还介入多少,虽然当前看不出什么破绽,但以我此前得到的情报——此人撒谎了。”
&esp;&esp;女郎眉心微动:“刚刚那件事?”
&esp;&esp;头领眼眸微垂,粗粝的指腹摩挲刀柄,声音宛若细雨入孤坟黄土。
&esp;&esp;缓缓渗入。
&esp;&esp;“她撒谎了,她见过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权相。”
&esp;&esp;“罗非白在很多年前就见过奚玄,而且奚玄在鳞羽馆初见此人时就单独接见了他,时间上持续至少一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esp;&esp;女郎震惊。
&esp;&esp;头领:“后来罗非白功名不利且不顾师长同窗的劝阻自发远离了王都,按理说其师长等人以及齐相等诸位理当卫护他,可在当时此事无声无息,你猜这背后能没有这位权相的手笔?”
&esp;&esp;“奚玄落马后,当朝不少官员还曾提起此事,认为此人操纵科举,欺压有才学子,是帝国巨害,要联名上书剔除此人在帝国鳞德榜上的功名牌位”
&esp;&esp;女郎惊讶,“鳞德榜相当于史书,为记我中原百姓历史文德科举历史之瑰玉,不管是什么人犯过什么错,其才能总是做不得假的,若是要剔除此人的记录,既要抹除这人存在于本朝的痕迹,恐怕”
&esp;&esp;过于私仇了。
&esp;&esp;女郎几乎可以想象此举一定是往日奚玄的政敌所推动的。
&esp;&esp;“那后来呢?”
&esp;&esp;“没有后来,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