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凌在烦躁后,抬眉冷道:“除了一天三百样变着法骂罗非白,你还能说别的?”
&esp;&esp;张信礼被重审,人也是疲惫非常,但一听这话,英俊且青紫的脸上泛了恼意,说:“我还要告她背弃婚约,始乱终弃,并不像是表面上为了调查恩人温廉而介入此案,不然,哪里会抛弃温云舒?”
&esp;&esp;嗯?
&esp;&esp;林凌挑眉了,蒋飞樽反而比林凌更惊讶,“你是说他们有过婚约?”
&esp;&esp;“额,应该有,虽然两边都从未对外提过,可过去他们的事也不是不能查,温家一些旧邻居以前还见过两个年轻人私下相处过,以温廉的作风,若非有了婚约,是不会放两人独处的,可惜后来那罗非白可能是为了功名,或者另外攀附了高枝,就抛弃了温云舒,毕竟温廉对她再好,官职也一直不动,显然给不了她更多的助力。”
&esp;&esp;张信礼这人果然一人几幅面孔,一看罗非白把自己卖了,立即在监察院这边拼命拉罗非白下水。
&esp;&esp;当然,这水肯定是淹不死人的,就是有点黑有点脏。
&esp;&esp;林凌对此不予置评,但眉宇间的确冷了几分,也看向蒋飞樽,后者摩挲着剔刀,沉思片刻后,问了另一件事。
&esp;&esp;“那天在林子里,你跟她提及的事,是什么?”
&esp;&esp;张信礼一怔,后说了。
&esp;&esp;“原来如此,我说那张仵作好几次都接触铁屠夫,时间还有点久”林凌二话不说站起,安排人去查铁屠夫的身体,蒋飞樽则继续盯着张信礼。
&esp;&esp;“那曹琴笙呢?”
&esp;&esp;张信礼脸色突变。
&esp;&esp;蒋飞樽上前,冰冷对视着他。
&esp;&esp;“你该不会以为你不说的事,我监察院就查不出吧。”
&esp;&esp;张信礼冷汗直出,却抿了唇,一句话也不说。
&esp;&esp;蒋飞樽道:“不说也没事,本官就以涉案为由去雅风阁亲自提调这位曹院子,你知道的,这些读书人啊,看似一个个风采夺人,名声在外,实则在他们嘴里查出的罪名可远比我们多得多。”
&esp;&esp;“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sp;&esp;张信礼脸颊猛然抽动,最终冷冷道:“曹院长不是凶手,他不是那种人,真正驱使我们这些脏人的,是宋利州,他的管家就是证人,我敢对天发誓,昨天我也看到了他。”
&esp;&esp;“我也隔着帘子看到了他的主人宋利州。”
&esp;&esp;“虽然隔着帘子,但那人身子很高,身份贵重,与曹院长说话时声音沙哑,轻蔑非常。”
&esp;&esp;张信礼没有撒谎,就算罗非白在此也会这么认为,蒋飞樽自然也看出来了,他见过宋利州,也知道对方身量跟气度符合张信礼的描述。
&esp;&esp;那个管家吗?
&esp;&esp;难怪那天张信礼表情变化那么大。
&esp;&esp;“还有其他人吗?”
&esp;&esp;“有,一些护卫。”
&esp;&esp;“可能描述长相?等下我喊画师过来”蒋飞樽正要转身出去吩咐人喊来画师,一开门,忽然皱眉,他嗅到了血腥味,脸色突变。
&esp;&esp;迅速拔刀。
&esp;&esp;佩戴面具的暗牢守卫已经换了人,见自己还没偷袭,蒋飞樽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便不伪装了,立即拔刀戳刺。
&esp;&esp;刷刷几个来回,蒋飞樽挑飞对方的刀刃,却见其他刺客已经潜入,如入无人之境,哗啦啦前来将他包围。
&esp;&esp;同时蒋飞樽也听到了其他监牢审讯室传出的打斗声,显然林凌那边也出事了。
&esp;&esp;他们的目的显然是为了灭口或者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