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哪位上官来了吗?好大的威慑啊,柳乘虚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我听说他如今整日在太守府配合查案,半点出不得,我怎觉得跟宋利州一样被监禁了?”张叔疑惑。
&esp;&esp;“不是觉得,就是被监禁了。”
&esp;&esp;江沉白微吸凉气,但察觉到罗非白没回答到底那位上官是谁。
&esp;&esp;“难怪以前老太爷以前感慨说这世上其实没有查不出的案子,就看什么时候开始查,怎么查,查到什么程度,那次他神情特别沮丧,可能这人间的事,本来就力有不及,所以他后来卧榻在床,总是悔恨遗憾。”
&esp;&esp;“其实我觉得,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esp;&esp;张叔此时特别伤感。
&esp;&esp;“若是这样的高官早早到儋州就好了。”
&esp;&esp;也许温廉就不会死了。
&esp;&esp;罗非白手指微顿,嗯了一声,道:“案子的真相还在权力驱使范围之内。”
&esp;&esp;“人命,可能都看天命吧,强求不得,顺其自然可能会有更好的发现。”
&esp;&esp;啊?
&esp;&esp;她也会有这样的言论吗?
&esp;&esp;原以为,罗大人这样运筹帷幄、能把他人前途命运牢牢拿捏在手里的人物会一辈子仰天向日月,永不俯首从宿命。
&esp;&esp;张叔:“大人”
&esp;&esp;罗非白:“本官在安慰你,好点了吗?”
&esp;&esp;张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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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太守府监牢中。
&esp;&esp;大将道:“殿下万金之躯,何必亲自躬亲查案,交给我等或者调派刑部主官前来即可。”
&esp;&esp;言洄:“这个案子不一样。”
&esp;&esp;大将疑惑,他知道太子一向在意民生重案,但查归查,亲自上手跟调遣可信官员重查是两回事。
&esp;&esp;按照以往,储君常做的应是知人善用,太子殿下一直也是这样的。
&esp;&esp;除了在查青鬼的时候,总会有找人的动静。
&esp;&esp;他也没多说,只护送言洄进入审讯室,里面蒋飞樽已经在等着了。
&esp;&esp;一进入,言洄就道:“要用最快的速度平定民怨,将那些涉案官员连根拔起,最快的速度是锁定那个张信礼提及见过的真凶,可对?”
&esp;&esp;蒋飞樽应是,“但下官觉得他有所隐瞒,也许只对罗非白袒露过真情。”
&esp;&esp;言洄皱眉,后道:“去查那个曹琴笙。”
&esp;&esp;“叫来?”
&esp;&esp;“不,盯着——查他身边的人,尤其是女子。”
&esp;&esp;言洄翻着那些案卷,又拿出一份。
&esp;&esp;“这个祭坛案中的地面图腾,你差可信的人回去挖开,下面有活人桩,还有找有名可信的风水师比对所有死者的生辰八字,结合推演,本官要知道它真正对准的是谁。”
&esp;&esp;蒋飞樽一惊,这倒是他没想到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