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绝对不能。
&esp;&esp;寡妇似乎根本不知情况,被带来询问后,分不清谁谁身份高低,只知道要配合查案,泼辣之下,开口就喊冤,说自己压根不是什么阜城之人,更没去过学堂。
&esp;&esp;“我这八字不识一个,哪里会去什么学堂哦,那边还那么远,车马费都付不起”
&esp;&esp;“谁?曹先生?他不是杀猪的吗?七年前救了我们娘俩的时候,就说他是杀猪的,好啊!我说这个杀猪的怎么瞧着虚弱无力,还断了臂膀。”
&esp;&esp;“哎呀,也没成婚,他倒是从不与我相会,只说缺个后嗣,如果老了,我还没伴,就让我儿子给他撑个香火,不过我瞧着他肯定是不行。”
&esp;&esp;“啧,这男人啊,但凡长得还行,有点钱,还能不找个相好的?可能找到我这青楼出身的寡妇身上,没点毛病是决计不可能的。”
&esp;&esp;此时。
&esp;&esp;太子言洄跟周燕纾都轻飘飘瞥向罗非白。
&esp;&esp;罗非白:“”
&esp;&esp;太医忽然喊:“哎呀,曹山长有点动静,这位妇人你再多说点”
&esp;&esp;这要死的人,该不会被气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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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寡妇这才留意到曹琴笙躺在那,一时愣了,原本泼辣模样也软化下来,眼里有了红,想要过去关切,又被蒋飞樽要求继续配合案情问话,别的,自有太医主张。
&esp;&esp;“宋利州?宋大人?我知道,听说是很严苛的大官儿,是个好官吧,认识?我怎认识?”
&esp;&esp;“他来来我这?什么时候的事?不可能,绝不可能!”
&esp;&esp;“这姓曹的都懒得来,偶尔才来,还喜欢把信寄送我这,再转送出去,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怪里怪气的。”
&esp;&esp;程削有心拆台:“他莫不是利用你实在对你压根没什么情意。”
&esp;&esp;寡妇笑了,鄙夷看他一眼,“我们娘俩啊,本就在泥池子里,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能在利用我们的时候,给丰厚的财资,妥善的安排,也不欺辱,吃饱喝足还有学读,这天大的好事,谁家赶上不偷笑啊,我还矫情个啥子?你们这些贵人就是爱讲究,这也要,那也要,都什么世道了,吃饱饭活着见明天太阳,不正是最要紧的事了吗?”
&esp;&esp;“也就他一天到晚苦着脸,虽然他也没早晚到我那,不过偶尔跟我儿子说话时,总带着几分说啥抱负,不公,惭愧,对不住人什么的,真相或许很重要,但觉得它重要的人往往不重要,这罗里吧嗦的,得亏我记得住,我就觉得这读书人啊,就是爱想多。”
&esp;&esp;“还是可惜了,他是真不行啊,不然我死活也要留宿他,啧啧”
&esp;&esp;她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扯到那行当去了。
&esp;&esp;温云舒在人群后面忍不住红着脸扶额,却见罗非白跟那太子妃等人也是出奇缄默
&esp;&esp;寡妇在所有人沉默的时候,最后回想起主事了,问:“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知道的我一定说,还有他是不是活不了了?”
&esp;&esp;“那我儿子要给他捧牌位送终吗?”
&esp;&esp;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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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人还没死,这话谁也不好说。
&esp;&esp;寡妇这般真情,仿佛真要让儿子与人送终,显得曹琴笙这些年照顾这对母子还真为此似的。
&esp;&esp;她所言也无关紧要,至少无法有效于案情调查,只能证明她不是李静婉,曹琴笙也没有什么鬼祟的事与她相关。
&esp;&esp;亦证明不了曹琴笙跟宋利州在那小院做过什么。
&esp;&esp;那青山学院的学生急了,“这等青楼贱婢的言语岂能相信?我真的看见过曹琴笙跟李静婉杀人,他们杀了那个官员,还将尸体扔下悬崖。”
&esp;&esp;“诸位大人请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