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知道各自的底细和过往,好像一致达成共识似的,对过去讳莫如深,只谈为何来山上。
平日吃饭也就是聊些无关痛痒的话。
若莱莞尔一笑,答道:“没有,没兴趣。”便离开了。
戴弟狐疑着瞥了一眼,她根本就不相信。
撇撇嘴,嘀咕着:她说谎都不眨眼。
人都是感情动物,即便精神不需求,肉体本身也有欲望。
在山下,学业工作繁重,也不能压抑身体内的一团火,让她不得不幻想与对象在一起的情景,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长途跋涉与他见面,纵然短暂的交欢换来是对方过后的冷漠与无视。但仅仅那短暂的几分分钟安抚了她肉体的躁动。
有时候熬不住,就自己想办法。
可若莱说的是实话。
高中时代看文学名着,对爱情还有过一番憧憬。但当她看《圣经》里他玛和暗嫩的故事,对爱情的看法彻底改观。
那一句,“暗嫩极其恨她,那恨她的心,比先前爱她的心更甚。”
这句话深深刻在她脑海。
后来她观察周围,得出的结论就是如此这般。
所谓的爱情,大多是荷尔蒙作祟,荷尔蒙水平稳定了,一拍两散,没有品的一方有可能死缠烂打,两人反目成仇。
而好的爱情比中彩票的几率都低。糟糕的感情俯首皆是。
路露及周围同事提供活生生的模版足够验证她的爱情观。
反正她这辈子绝不碰爱情。
大二的时候,有一个暗恋她许久的学生会主席终于准备充足,鼓足勇气,在她晚自习的路上截住了她。
手拿着鲜花背在身后,紧张地站在她对面,憋住劲,最后勇气可嘉地说出四个字:我喜欢你。
若莱起初还以为走路没有看路,撞到人,左让右让都被那人挡路,抬头才知道怎么回事。
她面无表情,冷漠又利索回敬四个字:滚一边去。
顿时让对方石化成雕塑,也惊呆那些男孩子的亲友团。
气氛尴尬到极点。
她若无其事从旁边离开,头也不回。
回到宿舍,八卦的同学问东问西,她语气如常地回答:“那人我也不认识。你们要想知道细讲可以问别人。当局者迷。我一无所知。”
学校里把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男方羞得几天没有上课。
她好像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干嘛,不回应不表态,独来独往,偶尔跟中文系的路露聊聊天。
路露也不能理解她为何拒绝一堆男同学追求。
若莱的回答:“有那时间谈情说爱,不如看看唐诗宋词三百首,研究修仙宝典,比跟妈宝男、渣男谈情说爱强百倍千倍。”
她是宁缺毋滥。
她暗中观察,周围的男生没有几个是正常的成熟男人,都难得独立,既不能独立日常生活琐事,更不是独立的健全的人格。
连萧家的后人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