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她只轻飘飘来了这么一句,甚至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明明陶元生是长辈,眼前女子是他的外甥媳妇,他还是成名已久的不败神将,在她面前,却被杀得片甲不留!
陶元生蹙眉,最终还是认了“你将手里的东西准备好,你要的,陶某会在三日内筹齐。”
他面色肃然,道“若此事后,你再拿同一件事来做文章,休怪陶某无情无义!”
“嗯哼。”管裳一耸肩,表示同意。
送走陶元生后,莺歌笑得很开心“管姐好厉害呀!都说陶将军是不败神话,在管姐面前却毫无胜算。”
“他适合带兵、适合作战。”管裳倒是没有半点得意之色,实话实说地道“内宅阴私的事,不适合他。这样的人,生在陶家还真是可惜了!”
莺歌思忖片刻,旋即看向管裳,眸光灿亮,道“管姐适合跟男人作战,也适合斗女人,你就是全能的!”
管裳“……”
她不由失笑,感慨地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从不想斗女人。”
“是了。”莺歌抿了抿唇,道“管姐心地好,很是照顾同性。只可惜有些人不理解你,偏要和你作对。”
管裳非常理智“一部分人,是因为她们脑子不清醒,山猪吃不来细糠;另一部分人无所谓对错,纯属于立场不同。”
莺歌眼里藏着的崇拜更是要逸散出来了“管姐,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能这样清醒啊!”
管裳但笑不语。
莺歌又问“陶将军同意了管姐的条件,以后陶家真的不会来找麻烦了吗?”
“包假的!”管裳口气非常肯定“陶元生要脸,其他人未必。”
说着,她又笑了下,道“教你一个绝招——面对不要脸的人,直接动手暴力征服;面对偶像包袱重的人,就抢占道德至高地,猛踹他的偶像包袱!”
“管姐的意思是,陶家其他人不要脸,以后指不定还会因为各种事情来招惹咱们的。”莺歌若有所思,又问“若是,暴力征服打不过呢?”
管裳咧齿一笑,摊手道“那就摇人呐!你打不过,我能打啊!”
莺歌噗呲一声,掩嘴偷笑“好,我听管姐的!管姐不在的话,我便先苟着,等管姐来了再打!”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
管裳神采飞扬“陶家出这一趟血,是白白给我送菜的!”
光靠敲诈……啊呸,合理赔偿,她就够发财了!
约摸半个时辰后,王太医到了。
李桃儿身为如今的侯府管家,将王太医引到了司空南所住的院子。
王健的医术的确是只通皮毛,日常看点伤寒之类的尚可,礼王这老药罐子请他来——
汗流浃背了!
来了后,竟见淮安侯夫人也在,汗流加倍了!
“王太医不用紧张。”管裳都没让他去给司空南诊脉,直截了当地问“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只要你如实回答,便可领赏回去。礼王的病,也用不上你来看。”
如此,王健反而淡定了“侯夫人请问,学生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跟于曙光恰好是相反的人。
见风使舵、小道消息,那是他的强项!
“首先。”管裳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懒洋洋地搭在椅子扶手上,瘫子一样。
可她支在膝盖上的那只手握着短刀,短刀在她手里哗啦啦转着,姿态漫不经心,可表现出来的却是怎么看怎么精神,谁也不会认为她是瘫痪。
她问“淮安侯府原先有位府医叫鲁潜,听说是你的师兄?你熟悉吗?”
王健心里咯噔一下,道“有点熟,但也不算太熟。”
善于滥竽充数的人,敷衍、模棱两可,是必修课。
司空南挑眉,朝管裳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