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与鲍叔牙年少时便结下了深厚情谊。他们一同经商,管仲家中贫寒,每次分财利时,他总是多拿一些。旁人见状,多有闲言碎语,鲍叔牙却只是笑笑,对众人说道:“管仲非贪,实因家贫,需多些财货奉养母亲。”
管仲也曾心怀壮志,三次踏入仕途,却又三次被逐。第一次出仕,他在一个小官署任职,因试图改革一些陈腐的规章,触动了旧贵族的利益,被诬陷贪污而遭驱逐。
管仲心中愤懑,对鲍叔牙叹道:“吾之变革,意在强国,奈何遭此诬陷。”
鲍叔牙宽慰他:“莫急,此乃小挫,兄之才华迟早必显。”
第二次任职于一贵族门下,他提出的强军之策被视为过于激进,未被采纳还被排挤。
他无奈地对鲍叔牙讲:“吾之良策,竟无人能识。”
鲍叔牙则回应:“时人愚钝,兄勿灰心。”
第三次进入朝堂为官,又因齐国内部政治斗争的牵连,无辜受累而被罢黜。失落与挫败如影随形,可鲍叔牙始终坚信管仲的才华,安慰他这不过是时运未到。
战场上,管仲的表现也令人费解,他多次临阵退缩。但鲍叔牙理解他的苦衷,知道他家中有老母亲需要奉养,当旁人质疑管仲时,鲍叔牙便说:“管仲家中有老母,其为尽孝,不得不如此,并非怯懦。”
后来,齐国局势动荡,公子纠与公子小白成为王位的有力竞争者,管仲与鲍叔牙出于各自的忠诚与抱负,分别辅佐二人。
彼时的齐国,在齐襄公的荒淫无道统治下,朝堂乌烟瘴气,民间怨声载道。
齐襄公与妹妹文姜的不伦之恋,成为街头巷尾的丑闻,也引发了诸多祸端。齐国大夫们人人自危,国家的根基在这混乱中逐渐动摇。
终于,齐襄公在一场宫廷政变中被弑杀,齐国瞬间陷入了权力的真空。公子纠在鲁国的支持下,公子小白在莒国的护送下,皆马不停蹄地赶回齐国,欲争夺那至高无上的王位。
管仲为了公子纠能顺利登上王位,精心策划了一场埋伏。在那尘土飞扬的道路上,公子小白的车队缓缓而来。管仲瞅准时机,弯弓搭箭,利箭如闪电般射向公子小白。只见公子小白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车中。
管仲以为大功告成,便带着人马匆匆离去,还对下属说道:“公子小白已除,公子纠继位在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公子小白机智过人,那看似致命的一箭,只是射中了他的衣钩。公子小白强忍疼痛,装死骗过了管仲,随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齐国。
当管仲还在护送公子纠慢悠悠地赶路时,公子小白已经在齐国臣民的欢呼声中登上了王位,成为了威名赫赫的齐桓公。
齐桓公初登大位,欲任命鲍叔牙为相。鲍叔牙却连连摇头,他向齐桓公力荐管仲,言辞恳切地讲述管仲的治国之才:“君上,管仲之才,胜我十倍,若欲成大业,非管仲不可。”
齐桓公心生疑虑,毕竟管仲曾是自己的对头,还险些取了自己的性命,便皱眉问道:“他曾欲害我,怎可重用?”
鲍叔牙急忙解释:“君上,彼时各为其主,管仲忠心可嘉,且其有经天纬地之才,若得他辅佐,齐国必兴。”
齐桓公沉思良久,终被说动。于是,齐国以归还鲁国在战争中失去的土地为条件,要求鲁国交出管仲。
管仲被囚于囚车之中,从鲁国缓缓驶向齐国。一路上,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的迷茫,又有对施展抱负的渴望。当他抵达齐国边境时,齐桓公早已率众人等候多时。
齐桓公亲自为管仲打开囚车,二人目光交汇,那一刻,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彼此间传递。
随后,齐桓公与管仲促膝长谈,齐桓公问道:“仲父,今齐国内忧外患,当如何是好?”
管仲从容作答:“君上,当整饬内政,改革军制,发展经济,外结诸侯,尊王攘夷。”
齐桓公又问:“此策若行,需时几何?”管仲答:“若君上信任,上下齐心,不出数载,齐国必强。”
齐桓公当即拜管仲为相,尊称为“仲父”。
管仲拜相后,便大刀阔斧地开始了齐国的改革。在行政方面,他精心谋划,将“国”细致地划分成21个乡,农村也合理地划分为五属。
他对官员们说道:“如此划分,可使军士、农民、工匠、商贾各安其业,互不干扰,国之根基方能稳固。”地方官吏的任免权牢牢掌握在国君手中,中央集权得以强化。
同时,他建立了一套完善的人才选拔制度,派人四处寻访贤能之士,不论出身贵贱,只要有才华,皆可入朝为官,齐国的人才库因此不断扩充。
有一位出身低微的牧羊人,因擅长谋略被管仲发现,管仲与之交谈后说道:“君有大才,不应埋没于此,可愿随我入朝,为国效力?”牧羊人欣然应允,后来在处理齐国与邻国边境事务中表现卓越。
经济上,他推行“相地而衰征”,亲自带领官员们丈量土地,对农夫们讲:“依土地肥瘦征税,公平合理,汝等努力耕种,收获自当更多。”
粮食“准平”政策也应运而生,管仲时常关注各地的粮价,当粮价波动过大时,便对下属下令:“速开仓放粮,平抑粮价,不可使百姓受饿。”
他还大力发展盐铁业,齐国的盐场和铁矿在他的规划下蓬勃发展。统一铸币更是一项创举,齐国的货币流通更加顺畅,财政收入如源泉般不断增加,经济日益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