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进来的时候,只见魏拂尘发冠都没簪,弯腰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便知怕是出了大事连忙上前。
魏拂尘见人来了,便焦急开口,“她昨夜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浑身冰凉,唤不醒,你快看看怎么了?”
府医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去低头诊脉,才看向魏拂尘道:“国公夫人这是虚劳受损,脉象上惊风寒虚,加上国公夫人本就底子薄,一入了劳累便发了。”
“只能先替夫人扎针稳住心脉,再喝了药看能不能好转醒来。”
魏拂尘心底发疼,赶紧叫他去下针。
府医出去准备后,魏府尘心里头难受。
原来这些日子她都将恐惧埋在心里,丝毫没在他面前袒露出来。
又想起昨夜自己的不克制,心里恼自己。
片刻后府医拿着药箱匆匆走进来,替冷玉修施针。
云渡院灯火通明。
不一会儿齐焉如也来了,在外头等着问安,魏拂尘冷声叫人打发她出去。
安太医来的时候,冷玉修身上已经布了银针。
见人进来,魏拂尘急忙迎来,“你快给她看看。”
安太医难得看见魏拂尘失了心神的模样,这才忙过去。
云渡院里忙活大半天,丫头们都知道国公夫人病了,段嬷嬷在外头安排着让雨儿去老太太那儿说一声。
外头天已大亮,管事们等在院子里给冷玉修汇报府里事务。
昨儿听说冷玉修回来了,便想着今日找她核对账目明细。
段嬷嬷让人都先回去,明日再来。
管事们知道冷玉修历来勤勉,他们来汇报时,细微处都要问清楚,今日早上不见,可能身子真的不爽利。
魏老太太知道冷玉修又病了,看着虽没当着雨儿的面说出什么来,但那神色间已是不悦了。
等雨儿出去后才嘲讽道:“就这身子,还敢杀人,说出去谁信?”
齐焉如看向魏老太太道:“国公夫人病了,国公爷要紧着上朝,我去身边照顾着吧。”
“没得又耽误了爷的大事!”
魏老太太欣慰点点头:“你是该去她身边看看。”
看看是不是装病,恃宠而骄。
齐焉如便回去澜西苑打扮了一番,她可不能错过见魏拂尘的机会。
到了主院,魏拂尘正站在院子里跟安太医说话,齐焉如扭着身子走过去福礼,柔声道:“夫人病了,老太太让我来照看,主君安心去上朝吧,妾身会好好照顾夫人的。”
魏拂尘皱眉看齐焉如片刻没说话。
齐焉如便抬头看向魏拂尘,“妾身自小会服侍人,主君放心吧,等夫人醒了,妾身就去给老太太回话,让老太太安心。”
魏拂尘可不想让齐焉如在冷玉修面前晃,本就是个心思不正的人,纳她也只是因着老太太。
他神情依旧不耐烦:“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去老太太身边就是。”
“你不准靠近主院。”
说罢又吩咐段嬷嬷看好了。
齐焉如心里苦涩,又看魏拂尘说了这一句话后便没理会她,只是对站在身边的安太医耐心道:“是怪我没有顾惜好她,车马劳顿,在加上她为我杀了人,又怕我担心,都藏在了心底。”
齐焉如听到这话,心里嫉妒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