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宸睿既然已经决定去雪峰山,就不会因为别人而有任何改动,在上朝的时候当凤宸睿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殿上的人瞬时间闹哄了起来。
“殿下,万万不可啊!”已经一把年纪了的太傅大人跪在金銮殿上哀叫道,只差没哭出来了。
凤宸睿没开声,在上朝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他都会让皇上做决定,只有重大事件皇上不懂的时候他才会开口。
凤景弘坐在龙椅上,小小的身子被一件明黄色的小龙袍包裹着,身子端端正正的挺直着,目光炯然有神,粉嫩的小嘴抿成了一条直线,面容严肃。
“太傅大人,摄政王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朝中之事也已经安排好了。”
“皇上,这朝中怎么可以少了殿下呢?您现在年纪又少,殿下不在京都中坐镇,万一——”
“太傅,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没有摄政王殿下,咱们南越就不成事了吗?”另一名站出来和太傅呛声的是另外一位重臣。倒不是说他不敬摄政王,只是他这个人是死忠的保皇党。
“殿下要离开整整两个月,时间未免过长了些。皇上年纪幼小,这每日各地上传到京都的奏本又该如何处理?遇上临时发生的大事需要决断又该如何处理解决?皇上虽然聪慧异于常人,但毕竟还幼小,很多事恐怕不能像殿下这般思虑周全。所以还望殿下慎重考虑离京之事。”
凤景弘板着脸道:“朕已经说过了,摄政王已经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你们这样质疑是不相信摄政王吗?还是根本就是在怀疑朕?”
“臣不敢!臣只是——”
“既然不放心,那在摄政王离京的这段时间就让——”凤景弘的视线在殿下扫视了一遍后落在了几个人身上,“那就让三位国公爷监政吧!”
众位大臣一听皇上这话就怔了怔,让三位国公监政?
“三位国公何在?”
“臣在此,请皇上吩咐。”
三位国公同时出列跪在地上道。
凤景弘的目光落在荣国公温琼渊身上道:“温爱卿,荣国公府近百年来深受皇宠,行事也颇为谨慎,朕很满意,这次摄政王离京,就请温爱卿多费心了。”
温琼渊不忙不慌的应道:“臣惶恐,为皇上和殿下分忧乃臣的本分,臣定会尽心尽力为皇上和殿下分忧解难,请皇上和殿下放心。”
凤景弘满意地点点头,“当然还有吴爱卿和——”凤景弘望向另外一位国公时,眸光微微一冷,“安爱卿。”
“臣遵旨!”
凤宸睿对凤景弘的安排还算满意。在京都里没有亲王,就属三位国公最大,而这三位国公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私底下都没有过密的来往,这样一来既能互相监督又能互相牵制,不让他们任何一人在他离京的时候有机会做出什么不应该做的事,除非他们三人同时密谋了什么。
不过也无妨,如果他们真的是这样,他自然有后招,这一次就当做是一次试验好了,看看谁是一心为国为民,谁又是暗藏祸心,恨不得南越就此乱起来的乱臣贼子!
退朝后各位大臣三三五五的走在一起议论着今天的事。
“你说摄政王怎么就突然要离京呢?这不是出乱子吗?”忧心忡忡的还是太傅大人。
“大人,您就别操心了,皇上已经安排好了,而且殿下想必也会安排妥当才离京的。皇上年纪小您放心不下,摄政王您还不放心吗?”站在太傅大人身边的是户部尚书,笑眯眯的安慰道。
太傅大人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虽说皇上安排了三位国公爷监政,但是这朝中之人不安分的大有人在,万一——”
“哎,说起来,皇上这一次似乎对荣国公很是不一样啊。”
“之前皇上从来没有表现得比较亲近哪位大臣,今天看来,似乎荣国公不知道在哪里讨得皇上的欢心了?”
“都胡说些什么呢!在京都里虽然有三位国公,但是只有荣国公根基最深厚,加上荣国公一向为人谨慎,行事得当,不像有些人——”太傅斜视着不远处走过来的郑国公,语气略显嫌弃。
围在太傅身边的几人望了望郑国公有些尴尬了起来。这个太傅大人真是说话也不看看场合,当着郑国公的面这样说岂不是明摆着说安国公行事不得当,为人莽撞吗?
郑国公却像是没听见般在经过该太傅身边的时候对他拱了拱手打了声招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太傅看着郑国公的背影一佛衣袖,冷哼了一声也离开了。
剩下的人人面面相觑,微叹了口气也相继离开了。
郑国公心里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平静?当然不是了,他心里恼火着呢。
一出了宫门坐上自己的马车,郑国公就忍不住露出了满脸的怒气。
皇上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怎么说他也比温琼渊这个荣国公要来得尊贵些吧?他和殿下可是亲人啊!殿下现在是堂堂摄政王,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小皇帝还这么小,朝政之事都把持在了殿下的手里,殿下不就是南越实际上的主人吗?他怎么就不拉他一把,让郑国公府更上一层楼呢?这不是举手之劳吗?可殿下偏偏——
想到这郑国公差点没连摄政王也一起埋怨上了。忿忿不平的回到了府里迎面碰上了似乎要出门的女儿。
“爹你这是怎么
“爹你这是怎么了?谁又给气你受了?”安灵彤淡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