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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着嘴,浑身慢慢颤抖起来,抖成筛糠,她知道,这回,真的没有人可以救得了她了。 “不——”李贵人做着最后的挣扎,连滚带爬的扑到陆无双的脚边,泪流满面的牵住陆无双衣角,砰砰砰连连磕头:“娘娘,娘娘,奴婢知罪,娘娘饶命,饶命——”
“谁说我要让你死了?”陆无双一句轻描淡写又把李贵人弄得晕头转向。她怔怔的跪在地上。
“既然皇后娘娘为你求情了,那边饶你不死吧!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陆无双虽是这样说,但是皇后和淑妃,确实心里大为受用,还不是要听我的,大不了打几板子,到头来还是我赢了!
皇后仰着头,和淑妃坐在大殿的正中心的榻上。
吩咐道:“既然齐妃已经免了你死罪,那惩罚当然也是必须的,你便听候齐妃安排吧!”
陆无双低头森然一笑,正要说话。
殿外却传来太监专属的公鸭嗓:“陛下驾到——”
无双扭头看去,就看见几日不见的左南祁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此刻他冷漠的俊颜,行走间的气势,君王风范,一览无余。
他今日穿着一件紫色长袍,进殿后,也没有看无双一眼,直直的朝着殿中间皇后那边走去。
一路上,众嫔妃都低头拜见。
坐上最上面的榻上,才皱着眉转头问皇后:“朕在殿外,就听见有人哭哭啼啼,究近怎么回事?”
皇后小心翼翼的回道:“这李贵人也就是嘴碎,说了几句有关齐妃的话,这不,妹妹便不饶她,不过,臣妾已经免去她死罪,让她给齐妃妹妹道歉,然后略加惩处!”
说完还朝着无双看了一眼,弯起嘴角笑了笑,嘲讽之情溢于言表。
左南祁皱了皱眉,幽幽说道:“略施惩罚?”
皇后点头说道,“也不是多大的事,只是李贵人有些误会了齐妃妹妹,要说啊,只能怪她嘴上每个把门的。”
李贵人跪在殿中,心里倒是有些感激皇后,看似在说她,其实,任谁都能听出来,这话从皇后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孩子之间的一出闹剧,不值得小题大做。
左南祁瞅了眼跪在地上的李贵人,然后便十分悲悯的朝着她说道:“既然嘴上没个把门的,在这深宫里的一些事,被你传到外面随意去说,这要如何是好!”
说完还没等李贵人说话,便接着说道:“传说生前多嘴多舌之人,死后会进入拔舌地狱,忍受拔舌的酷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吧!”
左南祁的眼光扫向所有面前的妃嫔们,冷冷一笑,“不过,听说若是生前已经被拔了舌头的,会免去这样的刑罚,这样吧,朕就帮你先把这舌头拔了吧,免得你下了地狱受苦……”
众嫔妃浑身一激灵,吓得惊恐的看着左南祁。
连皇后和淑妃都变了脸色。
她们转头看向陆无双,发现她也有些微微惊讶。
无双此刻心里有些感叹,左南祁,哪怕她如何的惹他生气,他还是会这般护她!
“还不快去!”左南祁示意太监快将李贵人带下去,想了想,又道:“就在门外吧,拔了舌,还要回来拜见皇后娘娘的,今日不是皇后娘娘召集大家来的吗。”
李贵妃直接双眼一翻,吓得彻底晕了过去。
皇后赫连城脸色也白的吓人。
不一会儿,殿外便传来高声的凄厉惨叫声。
那声音声声泣血,撕心裂肺,像是到了传说中的拔舌地狱般,听着这个声音,想必李贵妃恨不得早点死去才好,没一会儿,四周就有夹杂着浅浅的血腥气息。
一片死寂,陆无双站在殿中间,她不坐,其他妃嫔也不敢坐,殿内安静像是没有人烟一般,这一刻的血腥、窒息、压迫、沉重,凄厉,全部充斥在她们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妃子耳里。
众妃们脸色青白的跪着,噤若寒蝉,一些妃子直接晕过去了,还有一些妃子身下,渐渐洇出暧昧的液体来。
那些昔日里和李贵人成天欺负别人的妃子们,则是躲在角落里,看着左南祁的眼神都惊恐的无以加复。
此刻陆无双心里是平静的。
在李贵人能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已经宣誓了她的命运。
她陆无双,本就不是慈悲之人,平日里不计较,那是懒得不愿和这帮女人们争个三长两短,今日,被赫连城,被这小小的妃子,逼到了这里,若她还是一味的退让,那么,她如何还能守护得住自己的心,还有什么理由去帮左南祁,还要怎么去报仇!
所以她并未出声阻止。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