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那么得劲,看来你是要逼姐出绝招了!”妙止风摞起袖子,对着一群鸭子奸笑。
一个猛扑,终于扑到一只,其余的全飞了,飞上天空去。
她“呃”的一声,“这鸭子怎么像鸟一样,这么能飞?”待她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水面上的时候,意念一松没撑住,“哗啦”落了水,成了落汤鸡。
“啊啊啊御暝救我我不会游泳的……”水中粉色衣服的人儿扑腾扑腾,手里鸭子死都不肯放。
御暝咬牙,恨铁不成钢,一个纵身跳入水中,将她打捞了起来。
他抱着她,她抱着鸭子,这三只的形象总体看起来,也只有鸭子是比较好看的。
全身湿透,两人头发耷拉在前胸,下巴的水滴一滴一滴落下,御暝脸色更加苍白,似冰水融化,宛如冰山中走出的冷美人,看得妙止风呆呆的咽了一口水。
他沉沉的呼了口气,铁青着脸道:“那是野雁。”
“啊?”妙止风撅着嘴,捧着小野雁打量半天,憋出一句话,“不是鸭子你还装鸭子,逗姐玩儿呢?”
眼周乌溜溜的小野雁很无辜的扇扇翅膀,它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鸭子?是她非要下去捉它的好不好?
那边,虎爷给她一个大白眼,无奈捂头,“吼吼有人居然连鸭子和野雁都分不清,爷我也是心塞啊。”
三月的天,河水冰凉。
妙止风湿衣服啪嗒,想要过去抱了虎爷取暖,虎爷一个潇洒转身屁股对着她;那美妙眼睛直了直,又想去抱御暝取暖,御暝“噗”的一下点燃了一堆柴火,将她拎过去旁边烘烤,火光中小肩膀一抖一抖,大片大片的肌肤露出来,悻然凄美诱惑。
她老老实实抱野雁,吸着鼻子嘟囔:“还是抱你好了,抱着你烤一会儿,烤熟了咱俩互啃。”
旁边折柴禾的御暝听见此话,手中柴禾“咔嚓”,断得整齐。他决定,离她远点,别到时候她一个迷糊,将他也烤了,得不偿失啊。
她在草地上烤着烤着就睡了,折腾困了,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地上,居然能睡得安稳,摸着小野雁的脑袋,咬着唇,唇角一弯一弯的笑,沉浸在睡梦中,小模样很是清纯天真:“小黑脸,等你长大之后,要负责给我和御暝传讯,别被人给欺负了,不管你死没死,姐都会护着你的听见没……”
这个粗线条的女人,也能想到这招,清醒着没说,在梦里说了。
御暝脸上的沉重随风消解,这女人真是自大狂,什么都要自己护,却不想想她自己谁来护。想到这儿的时候,抚草丝的手忽然一顿,转而看着身侧那张笑得无一丝杂质的睡颜,他抬起手,轻轻地贴近她的背,给她身上传输了一股热流。
蜷缩着的身子,慢慢舒展,一双手无意识乱摸,摸到一个有温度的,贴脸靠着,换了个更安然的笑继续睡。
御暝正要抽回手,又是一僵。
她抓的……是他的手。
手中掌心的温度,嫩嫩的棉软,心里忐忑,说不上来的感觉,想拂掉那只手,又有一丝犹豫,五味杂陈。
俯视着她,她这么一动,雪白香肩露得更宽,胸前的一团火热涌上他眼底,他眼一眯,“啪”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抓了她的衣袖挡住那抹乍泄的春光。
妙止风猛地一睁眼坐起,杀气腾腾的双眼四处溜走,御暝背对着她,跟白虎四目相对,交流感情。
没有异常啊,那她刚才怎么觉得有人动她?
在这之余,乱糟糟的脑子又想起一个事儿,她双手插发揉了揉脑袋,悲怆的道:“糟了,我还要回去唱戏!”
哎,又得被晋老头骂玩物丧志了,关键这次还容不得疏忽,这回的戏可是要进皇宫,唱给周文康那个死大叔听的。
抬头一看,完了完了,天色已晚,还能赶得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