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止风斟了杯茶,递过去堵上他的嘴,“喝,喝完说正事。”
看他就是刚回来,头发有些乱,还跟她嚼舌头,死性不改。
“嗯……止风真体贴。”宇文烬咕噜咕噜的刚喝了半杯茶。
又被妙止风劈手夺走,“别喝了,渴死算了。”
那货小眼神哀怨的看着她。
妙止风单手撑住下巴,跺脚,歪头,一手把茶给他推过去。
真受不了这眼神,每次都管用。
明明是相国那么大的官儿,谁知道是这种料子,温柔卖萌与奸诈阴险并存的妖孽,她上辈子一定是偷吃了佛祖的灯油,要罚她遇人不淑。
说正事的时候,宇文烬已经换了一个正襟危坐,眼中厉厉的姿态。
遮手附在她耳边道:“取涅火鼎时机已到,我们这样……”
他的计划很好,不过,取鼎的危险系数确实很高,还要提防金国国王和周文康那边的动作,一旦被他们发现是她和宇文烬,后果不妙,说不定还要将他们困死在藏宝洞里。
分析到这个份儿上了,要不要做到底,全在她一句话。
以妙止风的性格,决定要做一件事就要做到,还要做到最好,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她点点头,“嗯,拿好东西,带上你的人,我们酉时在城门外汇合。”
“好。”
宇文烬起身的时候,无意间眼瞟在妙止风前胸。
他眼睛也不躲不闪,反而淡定的淫笑:“几日不见,似是越发喷薄好看了。”
一身蓝衣襄银珠的某人,抓紧时间出了门,还顺手把门带上。
门后一张凳子“砰”一声砸了上来。
屋里传来妙止风咬牙切齿的声音:“宇文烬你给我去死!”
李飘飘刚好过来,见此情形,正碰上他,便问:“怎么了这是?”
宇文相国春风得意,见牙不见眼的笑了笑:“没事不用理她,你知道的,女人那几天心烦。”
她“哟”了一声,“我进去看看。”
“生这么大气干嘛呀,是不是因为想我又见不到我?”李飘飘跟妙止风打趣道。
妙止风头望屋顶,“今天吹的什么风,怎么把你吹过来了?”
自从进皇宫唱戏之后,李飘飘确实更少出现在妙止风面前了。
“养精畜锐呢,这不我精神好多了吗,过来给你拿件衣服去洗。”她说着便过去木衣架上拿妙止风的衣服。
妙止风突然想起什么,走过去抢了衣服,道:“不用了,这件我自己洗,你忙去吧。”
李飘飘想说什么,又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其实我想说,我就是……”
妙止风已经心直口快接上她的话,“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这衣服我还要穿呢,改天叫你帮忙洗好不好,多谢飘飘啊。”
“好吧。那我忙去了。”李飘飘拗不过她,只好转身出去了。
“嗯,去吧去吧。”妙止风摆摆手,见她有些落寞的背影,心想这妞怎么了,是不是藏了什么心事?
不过,本身她自己也有事情要操心,也就没想太多。
李飘飘站在门外,瞧瞧袖子里藏的一块黑色的东西,有些歉意的看了看妙止风房间的方向,最终还是抿了抿唇,走开了。
夕阳无限好,陷入层峦叠嶂中。
老马归途,大雁排成V字型划过天空。
风,渐渐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