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妞再一次不会动了,圣殿卫队已经好几个人扑过去,用坚实的铁链将人捆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缠得连手臂都露不出来了,最后才“嚓”的一声,上了锁,脚也是如法炮制,都费了不少铁链。
地上已经站着两人,一白,一蓝,青墨发与黑发相对。
他们各自伸着手,手中托举着已经昏过去白衣女祭司。
“放手。”两声同启,各不相让。
一个声音低冷,阴阳怪调的道:“相国,你回来得,可真是时候。”
“是吗,我还以为我来晚了。”相反,另一个声音轻快些许。
周锦瑟脑袋昏了昏,慢慢睁开眼睛,就见他俩针尖对麦芒,她在中间被夹击。
只好,扯出个苍白无力的笑,道:“你们,可以先放我下去吗?”
她头还有点晕,这样被打横了的躺在他俩手臂上,就更加晕了。
“来人,替大祭司换礼冠。”
这话是宇文烬说的。
御暝冷冷的看他,也不理。
因为,那礼司,也宇文世家的人,同穿一条裤子的,他没兴趣理,不过,他迟早,会将她撤了。
礼司,是个纤瘦的中年女人,绾尾髻,着黑白服,一丝不苟,手里捧着一件宽长厚重的流光织锦黑布袍,领子为白色。
若细看了,才会发现,一点袍角灰灰,似沾过水渍又干了的小半边脚印子。
你没猜错,这衣服,就是当初妙止风被御暝裹成熊之后,不肯穿,丢下,还踢了几脚的那件。
御暝本就不注重祭司的实际地位,当时那收拾衣服的侍女也能揣度出圣君的态度,便将那衣服随便收回箱子里,灰都没拍。
如今再一次拿出,要给周锦瑟换上,当然,人人都以为她是妙止风,圣君亲选的大祭司。
她披好宽袍,束好黑色发带素冠,自觉的往车辇上走,旁边来了个紫衣的小丫头,神情温和的扶着她。
御暝看着她不怒自威,自信粗长的娥眉,很美,可是心里头却忽然觉得还有些异样,这张脸,是她,独一无二,就是神情严肃了些,看不到往日里她的豪爽开怀。
也许,是为大局所迫,让她逐渐变得能自觉应付许多事,做出了自己成为一个祭司的最好表态。
这么听话,也是第一次。
待她上了辇,他忽然回过神来,刚才感觉不对,不是哪里不对,而是,她曾经说过轻易舍不得摘下的饰物,一个,都没有戴!
御暝目光灼灼紧盯车内,宇文烬隐约看出他心思变化,怕他怀疑出什么。
当先一步,朝车内开口道:“臣恳请能与祭司同辇,护卫一路。”
他眼角微斜,低低瞟了御暝一眼,当然什么也看不出来了,御暝就是一块大冰块,笑与不笑,都是一样的容色。
就是,皮肤太好,恨得他牙痒痒,很想什么时候将他的脸割了,贴到自己面上,虽然自己的皮肤也很好,可是肤色不一样,御暝的粉白中剔透,他的是素白中温雅。
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