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未知的事情,她有种不详预感,自己一朝身在高位上,宇文烬有一天会成为她的敌人,这种预感不知从何来,思绪中带着担忧。
活见鬼了,她怎么会对这么一个油嘴滑舌的家伙上心?
她也不再看宇文烬,豁然转身走了。
留下一人,失而复得的独自微笑,他要将自己,印在她的心上,从此,让她再装不下任何人。
自诩风流的宇文相国很有信心,对高远明亮的圣殿方向望了望,眼里闪着幽幽蓝光,似难以匹敌的野狼。
那方殿内,雪莲衣裳静静披徜,指若青葱,肤如骨玉,寝殿里,静静的看着木架子上的野雁,很大的一只鸟儿,眼睛似豆子,鬼机灵,滴溜溜的转。
养了三个多月,小野雁长大了,它站着,望了望主人,张了张翅膀,羽翼丰满。
“她说过,让你监视我,是吧?”他手中提起一股清凉的气息,似有星光散落在空气中。
那只家伙眨了眨眼睛,点头,觉得主人真神奇,止风吩咐的事他都能知道,可是止风已经很久没有传唤它了,它很有点想她,在她手里啄豆子吃,吃完再用胸衣擦嘴,这种感觉是它为鸟多时,体验过最爽的一件事。
而且,她发脾气也很好看,对它特好,吩咐它监视主人也是为了他好的,它觉得,这当真是世上最好的两个主人,没有之一。
没等它夸完,御暝一只手捏住它的嘴巴,似心情不佳,道:“可她似乎忘了我们,你代我去给她个教训。”
某鸟摇头,它可不是吃里扒外,不干。
有爱的主人笑得很冷,说:“不干,就把你丢给铁钧,让他炖了你。”
啊啊啊,御暝主人好阴险,它要去找止风。
某鸟扑扑翅膀,从大窗飞了出去,抖落一根鸟毛。
箭翎刚才想要进来,就见主子在对着一只野鸟自语,他没敢打扰。
想不到人可以变化这么快,从前,主子根本不让任何生物靠近自己,界限观念很强,也不会做一般的笨人才做的傻事,比如对一只鸟说话。
可现在,主子三天两头将那肥鸟拎到自己肩膀上,在月下,阳光下,风雪中,还要边走边说。
人总是贱的,有妙止风在的时候,他不想理她,没她在的时候,他做什么都能想起她。
箭翎也已经习惯,每次都默默守着,等主子说完话了,他再进去。
主子面如冷霜,愁眉不展,他小心翼翼的将“血饮”探听来的情报汇报了一遍:“主子,封国有动向。”
“血饮”是御暝踏上政途前就已创立的秘密情报组织和暗杀组织,各国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不出门都能知道,不出所料,封国,还是沉不住气。
半刻后。
那人眸里似冰,道了声:“去铩羽参加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