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你可回来了!这么些日子,看把你累得都有些瘦了。”
苍老的手轻拍着她的背,就像母亲见到了久别的女儿一般。
“陈姨,您都好吧?”
岳知画拥着她的肩,两一起朝房门走去。娇小的身子还在不停发抖,她穿得和在巴黎时一样,并没有多添什么衣服,午夜的严寒令她难以抵抗。
发觉到她冷了,陈姨用力抱抱她的腰,很感动的回答:“我都好,就是有时会想你。你回来了就好!”
推开门,房间里的暖气很足,陈姨松开抱住小女人的手,用袖子擦擦眼角,激动的说:“听少爷说你们要回来,我特意为你炖了一盅冰糖银耳,少奶奶你等着我这就去盛。”
“陈姨别忙了,我吃不下。”
“让她去吧,你不在家时她一见我就会问起你,你回来了她高兴呢。”
云正沧双手插兜的走进来,身后跟着手提行李箱的司机。
“少爷,这行李还放到一楼吗?”
“送到二楼卧室吧。”
云正沧没看岳知画,视线向上看着楼梯尽头,好像在掩饰内心的情绪。
“不用,我的还是送到下人房吧,反正住一晚就走了。”
岳知画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女佣端来的热茶取暖。
云正沧没吭声,颀长的身形显得有点落寞,在灯光下无力的静立着。
“那好,少奶奶说了,我这就送过去。”
见云正沧不开口,司机也不好自做主张,只能听她的吩咐。
可是他却将两只行李箱都送走了。
这时陈姨高兴的捧着一盅冰糖银耳出来,轻轻放在桌面上叫着岳知画:“少奶奶,快过来坐吧,我还为少爷也准备了宵夜。”
云正沧这时才回过身来看她:“过去吃点儿吧,在飞机上你也没吃东西。”
“嗯。”放下茶杯,她还是觉得很冷,双手搓着肩头走过去坐在陈姨拉开的椅子上。
她煮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香,光是闻着那香气,就已令人食欲大开了。可岳知画心里沉甸甸的,总感觉没什么味口。
看在陈姨辛苦的面子上,她还是强迫自己多少吃了一点儿,就觉得胃里有些发堵。这是老毛病了,从小在福利院里长大,孩子多,到了冬天保暖不到位,她一受寒就会胃痛。
直到长大,这种病根也没有去掉。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陈姨能明白这是女人生理期的表现,主动去房间里替她多加了一床棉被。
……
回到房间里,还和她离开时的样子一样,云正沧没有叫人改动过。
其实也没有必要改动,他平时都很少住在别墅。
这样想着,她打开温热的水开始沐浴,光着脚站在地上,即使水很温暖可是仍能感觉到脚底的冰冷。
她开始怀念冷烨在巴黎的豪宅里那个超大的浴缸了,如果泡在里面,她应该全身都是温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