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你是知道他为什么离家出走的?”
“哎,我这个弟弟虽然和我关系好,但却一点都不像我,他从小比较叛逆不听话,父母对他的教育他也总是当成教训,暴躁又任性,那次似乎也是我母亲对他说了几句重话,然后就走了。”安东尼长吁短叹,“要是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当初就应该好好开导他。”
暴躁?还任性?
席辰睿对此不发表看法。
当对他说阿诺和他关系好这句话,却是持怀疑态度。
众所周知,在等级制度森严的过度,嫡庶差别,长次差别可都是云泥之别。
奥斯顿同为公爵,公爵爵位是世袭,由长子继承,如果长子如此继承爵位就由次子继承,以此类推下去,所以在这个二十一世纪,也不乏有些人为了地位而残杀自己的至亲。
安东尼身处在这个最看重权势的圈子里,当然也知道这种事情,以他多疑的性子,就算阿诺一直表现对他的爵位毫无想法,他也不可能会真的信任他,暗地里的地方肯定少不了,如此一来又怎么可能和他亲近?
这一开口就说了谎的人,难道接下来的话还有可信度?
席辰睿从不和欺骗过自己的客户合作第二次,所以也不会轻易相信欺骗过自己一次的人,此时他对安东尼的防备心算是到了提起来。
“那你这些年还有和他联系吗?知道他都在做些什么啊?”席辰睿看到前面有很多人在推推搡搡,就把孟小然拉到了自己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挡开那些跌跌撞撞的人。
安东尼当然也不是蠢到没智商,对席辰睿这句不知道是随口问还是别有意味的话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毕竟出门前母亲就和自己说了好几次,席辰睿这个人不简单,要提防他。
所以此时他也不着急回答,反而是问:“你看到阿诺第一眼就认出他吗?”
“姨母去参加我的婚礼时,拜托过我帮忙找阿诺的下落,当时给了我一张他十六七岁的照片,而阿诺长相变化不是大,所以我仔细想了想,就认出来了。”席辰睿一边说一边伸手夺走孟小然偷偷买的冰淇淋,顺手丢进垃圾桶,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孟小然撇撇嘴不高兴了。
“是这样啊,我也没将过长大后的样子。”安东尼顺势回答。
席辰睿顿了顿:“这么说你这几年没和他联系?”
“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可惜,只能会这样?”安东尼也开始深入试探。
“没什么,只是他临终前有几句话要小然带给他一个朋友,只是说的不清楚,本来想问问你,如果有和他联系会不会知道他说的人是谁。”
安东尼心里开始对席辰睿产生一些怀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事,问的话也怪怪的。
难道是在诈他?
想到这里可能性,他有些紧张,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能说的话,眼神也有些乱,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剂镇定剂后才笑问,“有遗言?那就等会去对我父母说吧,他们也很想知道他还有什么遗愿。”
“不,那些话他不是对姨夫姨母说的,我们要找到他所说的那个人,再由那个人自己判断能不能告姨夫姨母,这毕竟涉及**。”席辰睿说得坦坦荡荡,看不出一点有别样想法的样子。
安东尼心里闪过无数种想法,虽然心里还感觉那里不对劲,但更多的是想,或许事情没有他们想的那么负责,也许他只是单纯想要完成一个死了的遗愿罢了,毕竟他们的计划那么天衣无缝,他从没和他们来往,怎么可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他心里虽然有了自己想法,但也不至于立即就露陷,当然要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只是当下要先稳住他在说。
安东尼抿唇道:“其实我这些年也没怎么和阿诺联系,只是他有一个朋友和我认识,或许问问他能知道你要找的是什么人,如果你想见见的话,,明天我为你们安排。”
席辰睿问:“是女人吗?名字里有一个雪字。”
镜雪!
安东尼心里一惊一喜。
惊的阿诺当真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竟然到死还在念叨她,看来这个女人是知道他们不少事,绝对不能让席辰睿他们和她碰上面;喜的是可能他们蓄谋已久的计划马上就要实现了,因为席辰睿不可能认识镜雪,现在提起‘雪’这个字,看来遗言不是假的,阿诺在临死前肯定和他们留下了线索。
他强忍住情绪的带大落,微微笑了一下说:“这个我倒是不清楚,明天你问问他吧。”
席辰睿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