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魔闫曦点头,接着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身世?”
魔闫曦点头。
素媛放下手中的纸钱,看着遥远的南方,微闭眼眸,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当日的情景,内心都是如交心般疼痛“你的母亲是域主的三女儿,魔域名扬天下的美人,却活波好动,某日悄悄的拉着我逃出魔域说是要去闯荡江湖,我阻止无用,便也跟着去了。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你的父亲,第五俊熙,两人迅速的陷入了爱河之中,可是当你母亲带着你父亲回魔域的时候,却被小人所害,导致了魔域的差点灭亡,最后你母亲被迫让域主赶出了魔域,从此不得踏进一步。”
说到这里素媛扬起了一抹淡然的笑“而你父亲是朝阳国的战神,是朝阳国皇帝的亲弟弟云阳王,在你娘即将临盆的时候,皇帝下令满门抄斩,你母亲为了保你,想提前催产将你生了下来,却被歹徒一刀刺中了胸口,你娘亲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歹徒杀害,弥留之际让我划开她的肚子将你抱出来,并让我带你逃离还让我告诉你不要去报仇。你知道我有多恨吗?如果自己会武功就不会这样了,小姐就不会死了!”
素媛讲诉这些就好像在重新经历一样,饱含仇恨的双眼看的魔闫曦心惊,这是怎样的仇恨才能让一个人愤恨到这个程度?“媛姨!”魔闫曦呢喃。
素媛摆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而你的父亲在临死之际,为了掩盖我带着你逃离的方向,一把大火烧了整个云阳王府。我抱着刚出生的你,看着那冲天而上的大火,心中的恨意滔天,心想着,总有一天会回去报仇,夺回属于你父亲母亲的一切,可是当看到你一天天的长大,心智却没有长大,也就淡了这份心思,也明白了小姐生前说的话什么意思!”说话的语气带着怅然,似怀念,似悲戚,最后看着沉默不语的魔闫曦说道“你会怎么做呢?”。
不可置否,当魔闫曦听到素媛的这些话的时候,内心是震撼的,自己一直以为是被抛弃的,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是因为自己的废材体质,自己的这副病秧子的身体才不要自己的,只是知道和不知道是两码事,没想到,这具身子的亲生父母为了让自己活命,另可尸骨无存,另可自己含冤受屈,也不让自己去报仇,心中很是悔悟,瞬间抬头“媛姨,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魔闫曦抱着蓝珀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房间,将自己所在房间里,她需要静一静。
夜耀国
鬼王府
幽静的凉亭之中,宫痕御一身黑色的沙袍,像是北极里冰块一样,无言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倒映在水中的夕阳不语。
这时,两个人突然出现在宫痕御的身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主子,没有找到那位姑娘的下落。”
听着雷岩的消息,骨节分明的手狠狠的捏住了手中的枝桠,咔嚓一声,枝桠一声就夭折了,而且还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长出毒斑。
“都半个月了,还没有找到人么?”宫痕御却跟没事儿人似得,想着魔闫曦滚落下悬崖的情景就像是梦魇一样的锁住了宫痕御。
雷岩和雷火看着宫痕御的背影,望着宫痕御手中的毒枝,内心很是担忧,主子的毒素越来越严重了,如果再不用银狐的血控制,那么就会变成真正的毒人了,到那个时候真的后果不堪设想
。
想到自己把银狐弄丢了,雷岩就战战兢兢的,惶恐的说道“想必那位姑娘应该是没事,如果有事的话嘛呢至少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崖底缺什么都没有,一片荒芜。”当日魔闫曦落下去那是有银狐设置了结界,否则你们怎么可能看不到那一汪寒潭?怎么会找不到人?
宫痕御转身,没有戴面具的他,有着极其俊美的脸,刀削般的轮廓,深邃的紫眸,薄唇微呡,此刻的脸上有着可以将空气都凝结成冰块的寒冷。
“接着找”冷冷的下达完命令之后,几个跳跃之间便消失的了无踪迹,他要去魔域看看,去确定,去证实一件事。
魔闫曦在房间里一直待到第二天下午,看着天空的日落,不禁有些嘲讽,原本想自己前世是孤儿,这一世自己有外公,有媛姨,就不是孤儿了吧?没想到还是孤苦伶仃的,什么爱都比不上父母的爱,那是人生中最遗憾的。
明月阁的练武场,魔闫曦整整的练了一个下午的武,像是宣泄这什么。
在魔闫曦练武的时候,不经意间就看见魔崇武默不吭声的站在场地中间,魔闫曦不明所以,外公什么时候来的?
魔崇武不说话,魔闫曦也不说话,随着时辰的流失,魔崇武终于开了口“曦儿,可知你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魔闫曦诧异,难道外公知道了自己有法术了?刚刚那一剑中自己只是微微带了一点点而已,难道也被发现了?
魔崇武转身,看见呆愣的魔闫曦,郑重的说道“曦儿,外公可曾告诉过你,你的身体是极阴体质?”
“极阴体质?那是什么体质?”魔崇武一脸严肃的表情下了魔闫曦一跳,出啥事儿了?
“人有极致之体。阳盛者阴缺,鬼惧,避而远也;阴盛者阳缺,鬼附人身而害甚微,亦可借阴之力略施法术。”
“不明白。”魔闫曦摇头,自己听说过男女体质的区别,哪里还听说这什么极阴之体和纯阳之体的说法?
“意思就是,你就是这极致之体的人之一,而且还是极阴之体。极阴之体容易招惹不干不净的东西,你刚刚练武的时候,身体就有阴气泛出,这样及其危险,下次,你切记不可再不注意了。”魔崇武交代着。
“是,曦儿记住了。”
回到房间,魔闫曦将自己泡在浴桶里,把玩着水面上的花瓣,呢喃“极阴之体?鬼魂?法术?”
蓝珀看着水里出神的魔闫曦,一下子蹦到了浴桶边缘,“娘亲,水都凉了,你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