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昏迷,要她搬离王府的事,只能作罢。
但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古怪,时机未免太巧,真的只是意外吗?
“速去庄王妃,将此事通知庄王妃。”人家的女儿在他府中昏迷,于情于理他都该知会一声,最好还能让庄王妃出面,把人给领回去。
可惜,莫长歌注定是要失望的。
庄王妃在得知后,不仅人没来府上,还委托陌影代为转达,要让女儿继续在王府住下,请莫长歌妥善照顾。
“这个庄王妃!她的女儿不会接回府中去自个儿来照料吗?”莫长歌只觉郁闷,他这儿又不是专程收养病患的地方。
但庄王妃已把话说明,即便他再不愿也只能答应。
庄王祖上对朝廷有恩,这事一旦闹大了,只怕父皇会降罪于他。
莫长歌当然无法理解庄王妃的做法,她不是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可女儿打小就爱慕十王爷,作为母亲,她即使再不愿,也想让女儿得到幸福。
哪怕女儿瞧上的,是一个并无实权,且名声败坏的纨绔王爷。
尚元会后,美容店的生意愈发好了,不少人对白灵儿这个年纪轻轻的小老板很是钦佩,甚至还有些世家,专程请她过府,想让她教府中未出阁的姑娘学习算数,他日嫁人后,方能打理好后院,操持好内务。
白灵儿想了想,答应下来,这种既有钱赚,又可以拉拢人脉的事儿,她为啥不做?
“灵儿,药材铺的位置我瞧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去看看?”入夜,精疲力竭的白灵儿乘坐御史府中的马车回家后,刘孜便找到她,说起了药材铺的事。
她揉了揉疲惫的眉心:“这事你办就行,我相信你的眼光,我最近真忙得抽不开身啊。”
白日得去店里,下午得去名门望族的府上教数学,晚上还得回空间炼药。
她真想学会分身术,多制造几个自己出来。
“好,”刘孜接下了盘店的重任,见她面露疲倦,忍不住劝道,“你年纪还小,有些事能推脱的就推了吧,近日岳父岳母没少担心你的身体。”
超负荷的工作,会把她累垮的。
“我心里有数,”白灵儿笑道,“说起来,娘就快生了吧?”
“算算日子,该是近期,这事有产婆代为打点,她是十王爷找来的,经验丰富,你也无需太忧心。”刘孜很信任家中的产婆,她来到黄玉斋后,一直尽心做事,是个有能力的。
“哦。”白灵儿眸光一暗,神色有些恹恹的。
刘孜转念一想,就明了了她这副样子是因为什么。
“你与十王爷之间,仍有隔阂吗?”这事本不该由他来过问,只是,他委实见不得白灵儿这般落寞又别扭的表情,再加上近日,莫长歌就跟失踪了似的,未曾再现身。
他不由得把疑问问了出来。
“没啊,你想多了。”白灵儿试图敷衍,她不愿多说二呆的事儿,捂嘴打了个哈欠后,又道,“我累了,没别的事先回房休息,你也早点睡。”
刘孜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白灵儿果断转身,一溜烟就消失在了长廊深处,徒留下他一人无奈的摇头长叹。
怎么每回提起十王爷,她总是这副逃避的样子呢?
回到卧房,反手将门合上,心烦意乱地在木椅上落座,提壶倒了杯茶水。
“呼”,并没有从内锁上的木窗子被一股晚风吹开,一抹鬼魅般敏捷的身影,在白灵儿身旁落下。
“夜里喝什么凉水?”带着几分轻斥的话语,吓得白灵儿噗地喷出水来。
我擦,他是鬼吗?
她进屋后没来得及点燃油灯,只有窗户外朦胧的月光投射进来,昏暗的光线下,莫长歌那张妖孽般精致的容颜近在咫尺,狼狈地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深吸口气,平复受惊过度的心情:“十王爷,这里是女儿家的闺房!您不觉得这样子,太失礼了吗?”
她笑得甚是温柔,可话却活像是从牙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白白在空间里害怕的缩了缩兔子脑袋,嘤嘤嘤,它最怕主人这副样子了。
莫长歌弯下腰,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扑鼻而来。
白灵儿有些心跳加速,脸颊像是被火烤着。
他的脸距离她的脸颊越来越近,近到她甚至能清楚感知到他温热的鼻息。
身体像石头似的僵硬在椅子中,不敢动弹。
真是可爱的反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