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请帖被刘孜随手扔掉,他吩咐小莲去各府报信,说自己府中有事儿,无暇抽身前去赴宴。
官僚间的应酬,能避则避,刘孜不愿被牵扯到各方势力中,朝堂这滩水荤着呢,与其站错队,落得个惨淡收场,还不如从一开始便明哲保身,跟着帝王的脚步走。
他未曾参与到朝廷派队的争斗中,自然也不会晓得,这四张请帖的主人,全都是四皇子一党。
当莫谨严收到消息,得知刘孜和白灵儿借故不肯赴宴后,心中震怒,只认为他二人给脸不要脸,甚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只是,回想起父皇对白家的重视,他又靠着强悍的自控力,将怒火压下。
一次不行,就两次,他不信搞不定区区一个白家。
夜色微凉,灵儿吃过晚饭就回了房间,躲到空间里观察等级树,可惜,等级树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都快一个月了,为啥还没动静?”她很想看看屉子里还藏着什么宝贝啊。
“主人,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白白眨巴着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在白灵儿脚边蹲着,用小爪子拍着她的脚背,以示安抚。
“哎。”道理她是知道,可看着毫无动静的树桠,心里怎能不着急?
白白撒娇似的一跳而起,白灵儿赶忙把小伙伴抱住:“你小心点。”
“嘻嘻。”它和主人心有灵犀,才不会受伤呢,“主人,你不觉得地里光秃秃的吗?”
胖乎乎的爪子指着那块萝卜地。
“完全不觉得。”白灵儿哪儿会猜不中白白的心思?想让自己种萝卜?它还没过惩罚期呢。
“主人……”白白委屈地嘟哝一声,眼里漫上一层水光,犹如一只小可怜。
任凭它如何卖萌,白灵儿始终没改变主意,白白幽怨地垂下脑袋,白色绒毛似被太阳晒恹的茄子,有气无力地耸搭着。
白灵儿又去了铁矿那边,如最初一样,矿山十分坚固,仅靠铲子起不到半点作用,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只有地里的药材又长好了,卷着袖口将药材摘掉,装进木箱子里,忙得不亦乐乎。
漆黑一片的房间,有人影从窗外跃入,身影敏捷且灵巧。
白白的兔子耳朵动了动,率先发现屋里有人,它刚想叫主人,可转念一想,主人那么对它,它才不要告诉主人这件事儿呢,哼哼,兔子是很小心眼的。
绵长且平稳的呼吸声,从纱帐内传出,莫长歌眯了眯眼,伸手将帐幔挑开。
床榻上,白灵儿侧卧着,正在酣睡。
“呵。”她今儿睡得这么早?放轻呼吸在床沿坐下,手掌托住下巴,欣赏着她静静安睡的样儿。
要是以前,有人告诉他,有一日,他会愿意安静看着一个人,甚至因此而感到幸福,莫长歌定会认为那人疯了。
可是怎么办呢?即使只是这样陪在她身边,不言不语,他竟不会感到无趣,反而兴致盎然。
坐了一阵,见白灵儿没醒,他恶作剧般地伸出手指,在她的脸蛋上戳了一下。
唔,手感不错,像包子一样,软软的,嫩嫩的。
白白和红红先后察觉到屋里有另一人的气息,不过嘛,它们俩谁也没出声提醒白灵儿,一个想着看戏,一个则是小心眼地想要报复,以至于,当白灵儿将种子重新种下,浇灌上灵泉水,心满意足退出空间后,整个人就彻底傻了。
喂,她脸上那只手是怎么回事?
双眼刷地睁开,机械地往下挪动视线。
莫长歌也未料到她会突然醒来,手指突兀停在她的左脸上,没来得及抽走。
沉默半响,白灵儿深吸口气,慢吞吞坐了起来。
“咳,”莫长歌立马回神,恋恋不舍地将手指收回,“本王方才……”
“去死啊——”白灵儿一声大吼,抡起身后的枕头朝他砸去。
你妹,又占她便宜!是可忍孰不可能忍!
莫长歌火速后退,避开她的攻击,一边躲,还一边接下她扔来的那些东西。
“灵儿,你听本王说。”
说个毛线。
白灵儿已是怒火攻心,白天被他捉弄就够了,晚上还来,真以为她是Hellowkitt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