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能好好说吗?”
“哟,害羞了。”瞥见她充血的耳廓,莫长歌笑得愈发邪肆,恶作剧般一口将耳垂含住。
“呀!”一声娇吟般的惊呼后,白灵儿心虚地捂住嘴,扭过头去,狠狠瞪着某个坏心眼的家伙。
“真香。”若非顾及到她的身子,他真想把人就地正法,算算日子,他们已有好长一段时日不曾温存过了。
危险的邪火在眸中跳跃,好在莫长歌知道分寸,以内力将那股灼热的**压下。
“明儿早晚会认祖归宗,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意思?”白灵儿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自己猜。”莫长歌故作神秘。
“唔,猜不出来。”她又不是二呆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知道他的心思?
“总之,明儿的事暂且搁置,待时候到了,再认亲不迟。”细长的睫毛轻轻抚过灵儿纤细的脖颈,背对着他的女子,不曾见到,莫长歌面上浮现的阴霾。
深夜,刑部大牢,太子着一席名贵蟒袍,只带着几名随从在刑部尚书的接引下,抵达牢房,连夜提审莫谨严。
昔日高高在上,重权在握的皇子,眼下,却是血迹斑斑,一身狼狈。
灰色的囚服站满无数鲜血,破烂的布帛中,隐隐能瞧见那一道接一道的骇人伤疤。
他在大牢的日子并不好过,为查明太上皇遇害一事,衙差对他用了刑,半生内力被废,若非太子下令要留他一口气,只怕人早就没命了。
“四弟。”太子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被衙差踹翻倒地的男人。
“哈哈哈,莫兰丰!你以为你赢了吗?”莫谨严瞪圆了那双充血的眼睛,干裂的唇角朝上扬起,露出一抹讽笑,“你输了!你和我一样,都输给了莫长歌!”
“大胆!”衙差打了个机灵,一巴掌拍在了莫谨严的脸上,“不许对皇上不敬。”
“皇上?我呸!”夹杂着血珠的唾沫啐在地上,“不过是个傀儡,也配称皇上?莫兰丰,你说,要是莫长歌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他,又是谁为了不留后患,杀死了上官玉,他会怎么做?以他的手段,他会放过你吗?”
癫狂的嘶吼在静谧的牢房中绕梁不绝。
在场所有人全都惊呆了,看着地上猖狂大笑的男人,再看看神色不明的天子,小心脏不自觉颤了颤。
好像他们听见了些不该听见的秘密!
当天夜里,莫谨严的残党擅闯天牢,与把守的衙差交战,提审莫谨严的刑部尚书惨死在敌人的刀刃下,在场衙差无一幸存,莫谨严在血战中,身中数刀而死,其党羽逃的逃,死的死,场面一片混乱,震惊朝野。
不少朝臣暗暗庆幸,皇上走得早,未落入贼子的手中。
也有一帮朝臣在早朝时进言,搜查全国,抓捕那些个漏网之鱼。
李智下朝后,第一时间赶来摄政王府,拜见莫长歌。
“李大人,主子他在厨房,未在前院。”黎叔吞吞吐吐地说道,神色颇有些尴尬。
“厨房?”李智愣了愣,“王爷在厨房作甚?”
“咳,为王妃做午膳。”黎叔清了清喉咙,低声说道。
“……”李智顿时无言,他不是头一次知道王爷宠爱王妃,可是,宠到这份儿上,会不会太过了?
“不如大人在厅中稍等片刻,待王妃吃过饭,王爷自当前来见您。”黎叔连去通传一声的想法也没有,在自家主子眼里,再大的事,也大不过王妃的身子,即便他这会儿前去禀报,王爷铁定会让李大人静候,喂王妃吃完饭,才有功夫相见。
李智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在厅中静坐,等待莫长歌忙完。
他足足等了快半个时辰,莫长歌优雅的身影才在厅外出现。
“黎叔,你且将长灵居外的下人都散了,莫要让他们吵着灵儿午休。”
“是。”黎叔点头应下。
交代完大事,莫长歌方抬步进屋。
“下官拜见王爷。”李智躬身行礼,“想见王爷还真困难,下官原以为要等上几个时辰呢。”
他温声打趣,话里不乏羡慕。
或许旁人眼中,会觉王爷太过惧内,可两口子相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比起所谓的尊严,一生能遇上个想要宠,又值宠的人,何尝不是一种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