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闲来无事罢了。”不咸不淡回了天帝一句,孤逸继续栽种桃花,依照他位同副帝的身份,这些活计自是不必亲自动手,不过也不知他最近怎么了,平日喜欢打坐的人,居然有点花农的气质,没事就来挖土种花。
轰隆隆,闷雷之声再度从远处传来,天帝观其方位赫然是天阙宫,不由挑眉道:“真是奇了怪了,你闲的没事种树,从来不惹妖祖生气的魔君也转了性,这都第几次了?”
啧啧,瞧瞧这召雷的频率,都快赶上渡劫了,那个魔君今儿吃错药了?
忽地,天帝眯起狭长的凤眸,若是他没看错,眼前的人貌似嘴角笑容越来越大,瞧这架势若是不揽着,怕是能咧到脑后了!
刷的——扇子拢在手中,天帝磕了磕孤逸的肩膀,“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身为一名好上神,我有义务扼杀一切阻碍神魔两界和谐的因素。”
“所以?”
“本身提议魔君与娆儿尽快生个继承人。”
天帝:“……”
你他娘的还真缺德啊!
妖祖明显喜欢你,你却提议魔君跟妖祖生个孩子,你这不明摆着让魔君找抽呢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依他对孤逸的了解,这冰块最近不但多了笑容,反而活的愈发像个人了,外人不清楚内情只当他专性了,可天帝却非常清楚,孤逸这是动情的征兆!
只是……
既然动情了,不是该想着和喜欢的人天天在一起,怎么反而把人往别的男人怀里推?
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孤逸,你是不是又要坑我?”天帝危险眯起眼,这些年他被孤逸坑的次数太多了,不得不防!
孤逸挑眉一笑,“为你分忧也叫坑的话,好吧,我承认是在坑你。”
天帝:“……”
好吧,你不说?难道我不会从别人下手吗?
这天,好不容易趁花娆落了单,天帝便笑着走来,“妖祖好。”
“有事?”花娆坐在八角仙亭里,端起天奴烹的茶,随后见天帝屏退天奴,更是饶有兴味的挑眉道:“求我帮忙就别开口了,我现在连个普通上神打不过。”
“我哪敢劳烦妖祖?”天帝摇动扇子,似笑非笑看向她,“妖祖,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最近每逢安寝时老有雷声扰人,不知妖祖是不满魔君,还是……”下面的话天帝没说,但却让花娆明白,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不必明说。
花娆笑了笑,龇出一口小白牙,“没什么,就是魔君陪我练习道术而已。”
天帝眉梢挑高,表明不相信花娆的话,不过当事人都绝口不提,他这个外人问个没完难免遭人烦,不由天帝又是与花娆闲聊几许,便离开了……
持续百年,每天夜里天界都是雷声轰动,导致天界集体人员都得了失眠症!
话说这魔君也是越挫越勇,想着法想近花娆的身,却频频被雷电轰出来,着实勇气可嘉。
一晃又是百年光景,花娆自打许了孤逸生辰礼,将自身修为给了孤逸,到是收敛四处犯险的毛病,有认真跟着孤逸“修道”。当然,到底是肆意而为的妖祖,这些年也没闲着四处闯闯小祸。
当然,花娆口里的小祸,通常是别人眼中很大的祸了就是。
这一天,是花娆修为圆满成为娆仙的日子,天界诸神前来恭贺,一个个含笑送礼,实则暗地里都快把花娆恨出血了!
没办法,谁叫人家后台够硬,有个位同副帝的上神师傅呢?惹不起,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送来厚礼祝贺。再者,人家魔后的身份摆在那,又有几个人真能惹得起?
“魔君啊,这都两百年了,本神都将娆儿教的位列仙班,本神的师公茶何时才能喝到嘴呢?”绝色男子稳坐高位,一派的仙风道骨,拿腔作调那叫一个和善,却叫魔君微微沉下脸色,近年来谁不知在魔君面前提什么,都不许提继承人?
这时,看魔君有点下不来台,花娆当即娇嗔道:“你想喝师公茶,我还想要一个轰动的婚礼呢!”
孤逸眯了眯,笑道:“此话怎讲?”
“还不都怨他!”花娆推了一把魔君,随后摸出一块玉佩,“想当年我无意中得到这块象征魔后身份的玉佩,这个家伙求婚没有,追求没有,直接就说我是他的魔后,想我心甘情愿给他生孩子,哪有那么容易!”
“原来是这样啊!”孤逸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后很有师傅的样子,非常大度道:“那好吧,既然没有婚礼你不依,本神亲自为你和魔君主持。”话音落下,魔君与花娆同时一怔,前者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后者虽然在笑,当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锤定音,花娆成仙之宴,便在孤逸允诺为她与魔君操办婚礼事宜而结束。
时光一晃,孤逸教导花娆修道之余,不忘指挥天奴为她置办嫁妆,看模样到是真把花娆当成徒弟来疼,当成心肝宝贝来爱重,只见他珍藏府邸的宝物纷纷拿出来,就可看出花娆在他心中地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