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如玉男子清冷地回道:“最近还好。”
“如此甚好,上回我给王爷的药还有吗?”
“还有一些的。”
“这是我为王爷配制的新药,配方有所改动,王爷可以试试。”说着,青衣男子从一旁的药箱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到了如玉男子的手中。
“劳烦楼澈兄了,为了给我送药,特意从楼兰大老远的赶来。”
唤作楼澈的青衣男子浅浅一笑,那笑容犹如初春里的暖风,化开他脸上的冷硬,别样生辉。
“王爷言重了。殇正好要到汴京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而我也想看看东阳的风光,便和他一同来了,谈不上特意。”
正在这时,从大开的窗户外飞进来一个人,旋身落地,动作行云流水,自带着一股洒脱。
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抬起头,瞧见屋里的人,男人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咦!瑾也在啊?”
“殇,你这是去哪里了?昨晚你可是一夜未归。”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楼澈忽而板起脸来,神情中有着淡淡的严肃。
“我去皇宫里兜了一圈。”莞尔一笑,夜无殇说得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会引来怎样的惊涛骇浪。
“你……”心里有些气愤,楼澈恼怒地瞪了夜无殇一眼。见旁边的人神色无异,他暗含警告地说道:“殇,话可不要乱说,私闯皇宫的罪名可不小。”
大步走向房中的摇椅享受地躺了上去,夜无殇闭上眼悠悠然道:“师兄,你不用紧张。你看,瑾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再说了,我只是去看风景,看看东阳国的皇宫有什么特别之处,又不是进去杀人放火、杀人劫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怎能这样说话?皇宫岂是随便让人看的?”楼澈无语。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师弟,而且还是义弟,说话也不知道轻重。
看了暗自生气的人一眼,南宫瑾淡淡一笑,话语中有着释然。“楼澈兄不必介怀,殇说得不错,他只不过是去看看,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
更何况他心里十分清楚,殇若是要去哪里,没人能拦得住。皇宫里那些身手平平的侍卫,在他们师兄弟二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况且殇确实没有恶意。
而且,除去那道锁住自由的宫墙,除却那些让人手脚发寒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皇宫……真的什么也没有。
“呵!师兄你瞧,我不是说了没事吗?”
见南宫瑾无意追究,楼澈的面色这才软和了下来。只是,对于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某人,他只剩下无奈。
目光流转间,瞥见夜无殇留在地板上的鞋印,再看他明显湿透的鞋子和湿了一大截的外袍,楼澈不由得眉宇紧蹙。
“殇,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只是到皇宫转转吗?你的衣服怎么湿了?莫不是和宫里的人交手了?”
衣服?睁开眼,扫了扫自己的衣着,夜无殇恍然大悟。“你们先聊,我去换身衣裳就来。”
李青曼……真是有趣,改日他再去拜访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