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凤九歌有些疑惑,白泽直接地解释道。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递到了凤九歌的面前:“如果帝后不怕疼的话,能否将这火折子上沾染上您的鲜血。黑月草在处子血光之中,能够最大限度地现出原形。”
“好。”凤九歌倒是毫不犹豫,伸手一扬惊鸿,便将自己的手指划出了一条口子,猩红的血液从那口子中缓慢流出。
白泽见此立马将火折子对准下面,让那鲜艳的血液一滴一滴全部浸入。
少顷,他手一挥,凤九歌受伤的伤口顿时凝结,而后合在了一起,就跟没有伤过一般。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火折子一下子亮了起来,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瞬间照亮这一方。在这样的夜里,看起来竟有几分诡异。
凤九歌收回了手,眼神随意地落在那火折子上面,似乎看见那朱砂的铭文,包裹在那纸质之中。
白泽见到凤九歌有些微愣,不由得笑了笑,缓和了一下气氛:“可能还要进去一些,帝后是在害怕吗?”
凤九歌收回自己的目光,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莫名地会有一些担心。”
好像总觉得周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泽见此也放慢了些脚步,与凤九歌并排前进:“这里虽然阴森,但是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妖类,帝后大可放心。如果心境平静不下来,不如听微臣说个故事好不好?”
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说故事……
凤九歌微愣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道:“丞相请说。”
白泽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
那无穷无尽的浩渺苍穹,如同一个巨大的罩子,将整个圣魔域罩在了里面。
繁星满天,可惜却被横生出来的枝桠挡住了,看得并不明显,却仍旧能够感觉得到那些星辰,亮得晃眼。
“帝后可听君上提起过,一千六百年前的圣魔域巨变。”白泽的语气幽幽,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凤九歌摇了摇头。
她倒是从云傲天和朱雀他们的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却并不清楚的一千六百年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却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这是整个云天之巅的痛。
白泽继续前行,手中火折子的光晕随着周围的晚风,时而强时而弱:“以前这片大陆,是没有云天之巅和圣宫阙的,有的,只是圣魔域。唯一的圣魔域。那时候的这里,还仍旧姓帝。”
“帝!你是说帝修!”
凤九歌心里猛地“咯噔”一声,顿时停住了脚步。
云傲天他姓……云,难道……
白泽一见凤九歌的表情便知道她想歪了,不由得笑着纠正道:“君上本来也是姓帝,不过我们的上一任君上对帝后太过情深,才让现在的君上跟母姓。而帝修,和君上是堂兄弟,自然也姓帝。”
“原来如此。”凤九歌顿时恍悟。
前面的黑暗好像遥遥没有尽头似的,白泽不疾不徐地走着,继续言道:“那时候的君上,是全妖界最俊美最高傲的男子,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妖类能够入得了他的眼。现如今的君上,也如当年他的父皇一样,有着独属于他们自己的狂傲。”
“然而他们的命运也是相同的,就是遇到一个能让他们为之不管不顾的女子。”
“横空出世的女子,就那么生生地闯进了君上的生活。那时候的妖界,谁人不知道奇女子云莲清?她成为帝后,那是实至名归。”
云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