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够给我滚!”周小江回到自己的寝殿,看到坐在小几前等着自己的太傅和文武老师,他觉得异常碍眼,他伸手将案上的书案一股脑扫到地上,“都出去!”
小东子忙跑进来替周小江赔礼道歉,“太傅大人,各位大人,太子今日心情欠佳,您们看今日的课要不先取消?”他真的不知道这小祖宗又是怎么了?从莲池宫气冲冲地回来,冲着这些大臣便是一通脾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躬着身说道:“小的会劝劝太子的。”
“太子难道以为学习可以依着心情来?”太子太傅孔令奇端坐着,双眼目视前方,丝毫没有被周小江的情绪影响。
“那太傅以为呢?”周小江冷冷地看着他,“如果我不是太子,你们会这么耐心地教导?又或者你们对自己的子女也是这般?”周小江扫过其他两位师傅,“本太子今日就是不想学习,你们大可去父王面前告状啊。”
“放肆!”孔令奇喝道。其他两位忙低声劝道:“孔大人,他毕竟是太子……”
“就是因为是太子,更不能任性妄为。”孔令奇站起身,直直地看着周小江,“我们是你的老师。纵然你是太子,最基本的尊重也应该有吧?你对着老师大喊大叫,难道不应该对我们道歉吗?”
“孔大人……”另外两位大人有点惶恐,毕竟君臣之道他们也得遵守。不管周小江怎么刁难,他们也只能忍着。
周小江倔强地仰着头,“太傅也只是把我当做太子吗?”
孔令奇颇有兴趣地看着周小江好一会没有说话。周小江毕竟太嫩了点,他怎么斗得过孔令奇这位老谋深算的人。
“小东子,手伸出来!”孔令奇喝道。
小东子一脸无辜,怯怯地将手伸出去。孔令奇眼睛挑衅地看着周小江,手中的戒尺已经朝小东子的手招呼过去。
孔令奇狠狠地打了三下:“你年长太子几岁,竟然没有照顾好太子,该罚!让长张长记性!”
小东子疼得直吸气。周小江咬唇瞪着他,刚才戒尺落下打在小东子手上的声音在场的人都听到了,虽然只有三下,他也看到了小东子手心的通红。
“孔太傅,打狗也要看主人。既然时候本太子错了,你为什么要惩罚小东子。”周小江胸口原本就憋着一口气。
“好哇,那你也把手伸出来,下官倒要看看你怎么承受的了多少?”孔令奇将戒尺背在身后,深深地看着周小江。
周小江恨得牙痒痒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已经收不回来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将手伸出去。
“太子,”小东的额头上都是汗,他在孔令奇面前跪下,“孔大人,太子还小,顽皮了点。孔大人就给太子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孔令奇不为所动,“太子认为呢?”
“小东子,你站起来,不准求他!”周小江吼道,他抬头挺胸,即使是自己错了,他也不允许别人欺负他的人!
孔令奇嘴角扬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他从身后抽出戒尺,毫不犹豫地落在周小江的小手上。
灼痛从掌心传来,周小江面上一白,咬着牙,愣是没有叫出来。
其他人担心地劝道:“孔大人,意思一下就行了,太子毕竟还小……”
“三岁看到老,太子,你要不要告诉大家你今年几岁了?”孔令奇冷笑道。
周小江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他咬牙道:“本太子……今年六岁……”
“很好,”孔令奇手中的戒尺挥舞着。小东子的眼睛就盯着那把戒尺,怕它随时会再次落在周小江手上。
孔令奇沉眸看着周小江。他的小脸涨地通红,却还是倔强地仰着头,“太子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周小江咬着唇没有回答,他的时候仍旧伸着,掌心赫然可见一条红印。
“那臣来告诉你。”孔令奇冷冷地说道:“首先,你是太子,而且是年幼的太子,你所涉及的东西太少,还不能处理国家朝政。你是未来的君王,不能因为一点情绪就不学习,这是对整个国家的百姓不负责任!”
周小江因为一直挺直着身子,时间一久便开始晃了起来。孔令奇继续说道:“其次,我们是太子的老师,太子是不是应该尊重我们?”
小东子记得快要哭了,周小江的样子让他心疼的不得了。他原本就是天之骄子,却因为身在天家,身上肩负的责任让小小地他背负了太多。
“孔太傅可说完了?”周小江看向孔令奇。
“是,臣说完了。”孔令奇放下戒尺,他原本也是给他提个醒罢,并不会真的体罚。
“那好。”周小江抽回手,背到身后,“孔太傅教训的是。本太子是太任意妄为了,我也向各位老师道歉。”说着周小江朝着孔令奇及其他两位大臣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