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祭祀的前两日,空中突然有了传言。就在唐铭颁发了立后的圣旨后,看似平静的后宫再也不平静了。
苏淼起得有点晚。春桃准备好早膳送进来,苏淼就着红枣山药粥喝了几口,“春桃,外面是有什么事吗?总感觉有点吵?”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孕的原因,感官都异常敏感。
春桃递过去一杯漱口水:“回娘娘,还能有什么事,再过两日不是先帝的祭日嘛,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苏淼含了口水又吐到痰盂中,抬眸看着春桃。却见她隐隐有点不安地望了眼窗外,根本没有注意到苏淼的目光。
“春桃,”苏淼轻声叫道。
春桃猛地回过神:“娘娘?”
苏淼将手伸过去,春桃忙扶她起来。苏淼缓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花园中喘着梨黄色衫子的侍女正在修剪枝条。看着她们因为忙碌脸上的彤红,倒是有点羡慕。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之前怀周小江的时候并没有这般难受,想来这个孩子活泼好动,倒是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头。
有了上次小产地经历,唐铭怕她再有个什么闪失,干脆让她不要出正和殿了。
苏淼轻叹了声,开始怀念之前的自由自在。春桃见她叹气,忙问道:“娘娘可是又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拿点梅子过来?”
这几日胃口不爽,倒是喜欢酸的东西。苏淼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春桃,陛下这几日都在忙什么?”
“陛下每日都来正和殿。”春桃答非所问道。
苏淼不以为然:“后天便是祭祀之日,可都安排好了?”
“娘娘只管放心,礼部的人自会安排好的。”春桃垂着头回道。
苏淼望着忙活着的侍女,趴在窗棂上,手撑着下巴看着她们,“春桃,我这里并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春桃应下:“奴婢就在门口,娘娘有事便叫奴婢。”
春桃关上门走了出去,苏淼闲得无聊,拿了棉布做衣。周小江小时候穿的都是自己缝制的,不能因为在宫里有绣娘就偷懒,孩子也会比较,到时候说娘亲偏心那可不好。
她拿起已经绣了一般的肚兜,看着上面欢快的鱼儿角忍不住上扬,她能够想象嘴孩子穿上这件肚兜可爱的模样。
她拿起针线继续将鱼尾部分完成。没一会,便听到外面传来声音,苏淼微微蹙眉走至窗边,却见春桃在训那些侍女。
苏淼沉眸,这春桃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要是传出去了,又会闹出是非来了,又会说是她这个主子纵容的。
她原本想叫春桃回来,却见春桃愤愤地转身回来。那几位侍女惶恐地看着她离开,这才蹲下继续自己手中的活。
苏淼重新在桌前坐下,她想了想叫道:“春桃。”
春桃推门进来,因为怒气她脸上涨得通红,她垂着头:“娘娘叫奴婢可有什么吩咐?”
苏淼轻叹了声:“方才我见你在跟那些侍女说话,都说了什么,让你这般气氛?”
“都是奴婢的错,打扰到娘娘了。”春桃赶紧跪下来。
苏淼坐着没动:“我问你话呢。”
春桃有点迟疑,“回娘娘,奴婢只是怕他们惊扰到娘娘,让他们小声点。”
“春桃,你可知道你根本不适合撒谎?”苏淼的语气重了点:“我只要将她们叫来问话都知道了,我不想宫里其他人说你仗着是我的侍女就狐假虎威,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奴婢不敢。”春桃惶恐地回道。
“既然不敢,那就从实说来,到底是什么事,只得你这般气氛。”苏淼将未完成的肚兜放回道篮子中,等着她的回答。
“那是因为……娘娘,奴婢绝对没有欺负别人,也不敢。”春桃支吾地说道。
“那是因为什么?”苏淼皱眉,“春桃你真的要我去将他们找来问话吗?”
春桃有点慌了:“陛下让奴婢不要告诉娘娘……怕娘娘伤心,奴婢……”
“说!”苏淼一掌拍在桌上,“到底谁是你的主子?你那么听陛下的话,那你便去他身边服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