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朵忙命人将年礼备好,和沐云放坐车前往苏府。
不出意料,苏府前马车、马匹不少。两人进了府门在门人引领下进了待客的上房内。
此时屋内有十多个男客,见有人进来,都将目光放过来。
今日是春节,所以萧玉朵的装扮很是喜气:水红色并蒂莲纹缎窄袄,水红色金线流彩锦绣长裙,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玉如意佩,外披月白羽缎连帽披风;发髻梳着双螺髻,插着两只白玉簪,耳边也垂着羊脂玉耳坠,五官绝美无暇,整个人光华四射,美艳得难以形容。
她的出现让在座的男客眼底纷纷露出惊艳,此时的她和沐云放站在一起,简直珠联璧合,天造地设一般。
萧玉朵看主位上苏帅正笑意盈盈看过来,而的下首中的男子中,她认识的有三个——苏天寒,穆天英,穆天佐。
苏天寒在萧玉朵进来后,眼光就几乎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他认识萧玉朵有端时间了,也知道她很美,但今日特意装扮后,更是风华绝代,让人不能移开视线。
和他有一样感觉的还有穆天佐,一段时间没有见萧玉朵,现在再见,直觉她如仙子一般,周身环绕着耀眼的光芒,让他眼前尽是明亮之色。
穆天英也知道萧玉朵美得难言,不过却没有自己喜欢的温柔,柔弱,所以自己没有娶她是正确的——他的目光和之前一样,散漫,高傲,冷淡。
萧玉朵并没有多看这些人半眼,只含着笑和沐云放一起朝苏帅行礼。
“世子、世子妃不要拘礼了,请起。”苏帅忙示意两人起身,请他们入座,然后笑道,“说起来,世子妃应该是我苏某人的恩人呢……”
此语一出,在坐的人都是一片意外之色。
“是这样,”苏帅书环视一圈,目光扫过沐云放,看对方很正常,没有一丝异样,便继续缓缓道,“不久前,世子妃救了犬子一次,若不是世子妃,他现在只怕——所以,世子妃,老夫今日正式向你说声感谢,叫犬子替我拜一拜。”
说完,目光示意苏天寒。
苏天寒一顿,立刻明白,忙躬身朝萧玉朵施礼。
“苏帅,举手之劳而已,千万不要客气,这礼我真是不能受!”萧玉朵忙侧身避开表示对苏帅的尊敬。
一直冷淡的穆天英眼眸不由睁大了,他没有想到萧玉朵竟然会救了苏天寒,这个人虽不是世子,却是苏帅心疼至极的儿子,很多时候都会带在身边——这个萧玉朵真是命好的不行,误打误撞进了平阳王府,竟然比正宗世子妃都过的顺心,布庄也开的好,现在又靠上了苏帅这棵大树!
谁都知道这个苏帅是一个耿直的人,不是谁可以轻易接近的,怪不得一来就对沐云放表示出了十分的好感,原来有这一层原因在!
沐云放的眼角有意无意瞟了穆天英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来,回到面前女人身上。
苏天寒笑呵呵地拜了三次,然后道:“世子妃,我们去我母亲那边吧。”
萧玉朵这才又向苏帅告辞,又和萧天佐笑笑打了招呼,在沐云放点了头之后,才和苏天寒出来。
“没有想到世子妃还得看世子的眼色行事,我还以为……”苏天寒止住自己的话,只笑着看萧玉朵。
萧玉朵打量了苏天寒一眼,凉凉道:“不是以夫为天么?我要靠天吃饭,所以要敬天,明白么?”
苏天寒迎着她的视线,嘴角轻勾:“我想知道,这平阳王世子有什么魅力,让你和别的女人一样前仆后继?除了相貌还有什么?……”
“前仆后继?”萧玉朵对这个词表示意外,自己哪里是前仆后继?“苏天寒,我嫁给他是父母之命,不,是将错就错,这算不上是前仆后继吧?你不是经常来的么?怎么会了解他,还说那些女人是前仆后继?”
“在京城的时候,我并不怎么知道沐云放这个名字,不过平阳王的名号我倒是知道,不过出了京城,到北地这段时间,他的名字真是很响亮呢,可能说家喻户晓也不为过。战功赫赫,号称‘玉面罗刹’,现在可是北地家喻户晓的人物……”
苏天寒像背书一样,滔滔不绝非常流畅地将关于沐云放的一些事情说出来,一面还观察着萧玉朵的反应。
萧玉朵还真的没有时间与好奇心去打听关于沐云放的事情,现在苏天寒这么一说,她忙确定道:“我说,他真的这么厉害?家喻户晓?要是这么厉害,京城里的人怎不知道呢?”
苏天寒可是将门之人,消息这么不灵通么?
“京城不比边地,战乱频繁,处处需要军队将军的庇佑,所以能熟知不少将军的威名,那里汇集着皇族、王族、贵族,还有各品大员,论官阶沐云放只是副指挥使,论家世,只是一个世子,京城里世子一抓一把,最重要的是,沐云放好像从离京后,根本没有在京城露过面,人们怎么会认识他呢?”
苏天寒带着萧玉朵出了院落,慢慢往女眷在的花厅而去。
“去不去看梅花?”苏天寒饶有兴趣的发出邀请,“顺便去收集一些花瓣雪泡茶,如何?”
这么奢侈讲究?萧玉朵立刻来了兴趣,忙答应下来。
苏天寒命人取来两只青花瓷瓶,兴高采烈和萧玉朵去采雪。
因为刚刚下过雪,所以梅花凌寒怒放,每一个花瓣上都掬着很少的一簇雪,萧玉朵心花怒放——这故人也很动生活,花瓣雪泡茶果真不是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