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西门夫人走到西门云身旁,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背,眼睛慈祥地望着儿子。在这一刻,她变回了一个母亲的角色。
西门柳摇了摇头,叹气说:“算了吧,他能有什么好主意!”
他们两夫妻商量算计别人的事情时,一般都是背着两个儿子的。他们心里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见不得人,所以,也不想让儿子知道。说实在的,他们知道自己是坏人,只是他们能理解自己苦衷,自己之所以做坏人,是为了子孙万代的幸福出的。但是他们打心里不想让儿子变得跟自己一样坏。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西门柳夫妇的想法是,自己这一代坏一点是为了创家业,只要儿孙争气,以后有出息,一定可以把父母祖辈所做过的坏事洗干净。一直以来,他们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对付别人我不想插手。对付宋奇,我非插手不可。”西门云瞅着他爹娘,倔强地说,“因为对付宋奇,我最有经验!”
西门柳摊了摊手,不悦地瞅了西门夫人一眼,似乎怪她向西门云问了办法,但是西门夫人并没有看他。
西门云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举重若轻道:“只要把宋奇搞定了,咱们家的危机不就解决了吗!”
西门柳脸色一沉,没好气地说:“云儿,现在的事情不是你和宋奇争个女子那么简单,宋奇现在手头有十万军队,怎么搞定他?卫国皇上,大将军,加上百万大军都无法搞定他!咱们虽然有些钱,说穿了还是老百姓,怎么搞定他?我们家的事,我会解决的,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我们家的事,我当然要管!”西门云眼睛盯着他爹,“宋奇这个人,虽然皇上和大将军都搞不定,但是我西门云可以搞得定!”
西门夫人瞪了西门柳一眼,向西门云柔声问道:“你打算怎么搞定宋奇?”
“搞定宋奇非常简单!”西门云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眉飞色舞地说,“无须百万大军,无须十万大军,也无须一万大军,甚至连一百人都不需要!”
西门柳打断西门云的话,粗声粗气说:“你到底有什么方法,直接说好了!”
“我的方法是,”西门云顿了顿,好像卖关子似的瞧着他的爹娘,瞧了半晌才说,“只须派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去把宋奇刺死就行了!”
“把宋奇刺死?”西门柳听了眼睛一亮,随即又黯然下来,摇着头,说:“宋奇现在是十万大军的将军,手下扈从如云,高手众多,防卫严密。听说毛勇等人寸步不离他左右,刺客要接近他都很难,怎么可能刺死他。”
西门云摇头晃脑道:“宋奇那人没有什么武功,好面子,喜欢出风头,常常当众演讲。他当了将军之后,一定少不了演讲。咱们可以选择在他当众演讲的时候刺杀他。”
“当众刺杀他?”西门柳有些困惑不解,“刺杀行动几乎都选在背人之处动手。当众刺杀,刺客岂不是没机会逃走,必死无疑。这样稳赔的生意有谁愿意去做?”
“儿子说话你不要插嘴!”西门夫人瞪了西门柳一眼。
西门云胸有成竹地说:“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我们手头还有一个跟我们一样恨宋奇的人。”
西门柳那紧拧了好几天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感觉笼罩在西门家头顶上的致命阴云被驱散了,笑着问:“是谁?”
西门云淡淡地说:“翟福!”
西门夫人乐得跳起来,抱着西门云亲了一口,喜滋滋地说:“咱们儿子成熟了,成长了!已经被咱们强多了!”
西门柳欣然想道,看来这儿子真是我儿子,使起坏来不学自能,一点都不比我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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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云郡普大街二百一十九号柳云客栈。
柳云客栈由一幢古色古香的酒楼加两幢客房楼组成,临街一排三层的店面是酒楼,一到吃饭时,车马盈门;位于院子里面的两幢三层的大楼则是客房,因院子进深比较深,里面比较幽静。院子里面还有假山花园曲榭池塘,别有天地。
一支三百人的军队,在一个年轻帅气的将军和一个俊美优雅的女子的带领下涌进了柳云客栈。
在他们进入客栈时,有些客人刚好从客栈了退了房,匆匆离开。
柳云客栈的柳掌柜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身材微胖的汉子,见客栈一下子来了几百名官兵,吓得不知所措,六神无主,以为自己犯了什么违法的事情,才招来官兵上门。他瞥见来人中有个俊美的女子,似乎连糟糕的心情也好了一点,他把眼睛看向那女子,战战兢兢问道:“小姐,这么多人来我小店,令小店好生害怕?莫不是小店犯了什么法?小店一向守法经营,从来没有做过犯法的事情。”
“没什么。跟你没有关系。”这美丽的女子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向柳掌柜说明来意,“我们是留云郡将军府的。我们接到可靠情报,说在你们客栈住过的客人中有人涉嫌违法犯罪。我们来这里是要调查你们的客人住房记录,并搜查相关客房。请掌柜配合我们的工作。”
柳掌柜一听不是他犯了法,脖子便稍微硬了起来,他请那位年轻的将军和俊美女子上座,并让伙计端上了热腾腾的茶水。
“不忙喝茶。”那位年轻的将军向柳掌柜摆了摆手,严肃地说,“先把你们客栈的住房登记记录拿出来。我们要查一查。”
“是是是。我们一定积极配合调查。”柳掌柜点头哈腰道,吩咐一个伙计从柜子里搬出来一大摞客人住房卷宗。
“郁主簿,你给我仔细查一下近两个月来一一零房以及一个叫富安的客人的登记记录。”那年轻将军向一个三十几岁的文官抬了抬手。
“是!”郁主簿答应一声,带着几个文吏开始翻阅住房卷宗。
在郁主簿埋头翻阅卷宗时,那美貌女子悄声问那年轻的将军,“那个藏银图会不会是翟福伪造的?翟福既然能伪装成报事的军兵,他难道不会伪造一份藏银图?”
那个年轻将军轻轻一笑:“他伪造这个干什么?这对他有什么用处?”
那美貌女子手托香腮做思考状,微微眯着眼睛道:“或许他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或许是西门云让他这样做的,以便拖延我们向多安府进军的时间。”
“你说的不无道理。等咱们搜了这个房间后,一切就明朗了。。。”
两人一边轻声交谈着,一边不时地瞅向正在柜台边劈劈啪啪翻查住房卷宗的郁主簿等人。郁主簿埋头翻着卷宗,不时地拿笔记录着什么。
“查出来!”那郁主簿忽然兴奋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