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小兔崽子放的枪!”
王齐身后的小弟吓惨了脸:“老,老大!那是墨先生……”
“啊呸!我管他什么墨先生,居然敢打……”王齐的话音陡然而止,手腕一个大大的血洞在汩汩的冒着血,额头上顶着一把漆黑的德国手枪,持着手枪的人恭敬的问着墨连煜:“墨总,留不留?”
墨连煜宛若看蚂蚁一般看向王齐,那视人如无物的眼神让王齐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顿时换上了一脸谄媚:“那个,原来是墨先生啊……这,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了么!”
墨先生,听起来斯文儒雅的称呼,但在道上那绝对是地狱死神的存在,惹谁都不能惹到这位“墨先生”,甭管墨家有多少人,能被道上的人用尊敬而恐惧的语气喊着墨先生的,也唯有墨连煜一人。
静,让人心惊的寂静。
苏落浅本能的看向突然出现的人,而就这一眼就让苏落浅陷入了难言的恐慌和难堪之中,猛地低下头,咬着唇,去将苏成扶了起来,父女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昨晚,那是苏落浅永远也不愿回忆的一晚,可那苏落浅极力想忘却的记忆里的男主人公此刻却突然出现,并且将王齐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压制住。
“先放着。”
秦越放下枪,走回墨连煜身后。
得了自由,王齐大喘着气,后怕的看和墨连煜,有点摸不清这人来这儿干嘛,之前听上头的人说今儿是墨先生和老板商谈事情的日子,难不成是路过?
王齐试探的从地上起身,忽略手腕上的剧痛,笑道:“那个,墨先生,是不是我这儿的事惊扰了您?您放心,我一定马上解决这件事!一定不会让您烦心了,我……”
“闭嘴!”墨连煜手里把玩着那把刚刚洞穿了王齐手腕的枪,声音低沉而缓慢,深邃而卸肆的侧脸危险至极:“你抓了我的女人,还说要解决这件事……怎么,你想杀了她?”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杀墨先生您的……女,女人?!!”王齐瞪大了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
苏落浅茫然的抬起头,和那双淡漠的眸子对上才猛地反应过来他说的似乎是自己,手下意识的攥紧,却弄痛了靠着的苏成,心跳慌乱的跳动着,死死的咬着唇,眼底流淌的倔强让墨连煜的眼神一晃。
“这个……我,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我我……”王齐慌了一瞬,然后立马吩咐:“还不快搬来两张椅子!让嫂子和老先生这么坐地上那怎么成!”
两张大红木椅子,和地上的椅子碎片,仿佛是讽刺。
苏落浅将苏成搀扶起来,沾染血迹的脸上隐忍而脆弱,偏过头,坐也不坐,也不说话。
王齐尴尬的笑了笑,额头冷汗直冒。
“既然那小子惹了您,咱们现在又是合作方,那么按照道上的规矩,自然是给您处置,我,一概不问!”
墨连煜关掉手机录音,优雅的喝了口已经凉掉的茶,面容平静,然而略微意味深长的笑意却毫无温度:“虽然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了,但过场还是要走的。秦越。”
秦越拿过身侧的黑箱子,将里头的红票子全都倒了出来,有几张甚至沾到了地上的血。
王齐愣愣的看着满地的钱,不安的预感袭来……
“秦越,这里就留给你处理了。”
墨连煜起身,拂去袖子上的灰尘,瞥了眼站在那儿失神的苏落浅:“还想在那站多久!”
苏落浅皱了下眉,扶着苏成出了包厢。
她不清楚这人的目的,但对方救了自己和爸爸却是事实,走出包厢的刹那,苏落浅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王齐那恐惧的神情,下一秒门就被秦越稳稳的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