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还是和以前一样,糊弄故去就成,可这个钦差似乎不大一样,从到达勉州到现在,每一次的举动都让他们措手不及。
想至此处,不由心中轻笑两声,我倒要看看你能张狂几日?
“去把阮心儿带过来…”含笑沉默的州府大人开口出声。
师爷闻言,心中明了,点头退出了房门。
客栈,天字号。
“你明知是鸿门宴,也非去不可吗?”云柯坐在桌边,目光冷冷的盯着桌上展开的书信:酉时,望江楼,为大人接风洗尘,不见不散。
洛亦楚抬眼,浓眉轻挑,伸出长臂一拉,她整个人便落在了他宽厚的怀中:“知府大人盛情难却,博了他的面子,只怕就没有下次被邀的机会了。”
云柯欲起身,洛亦楚却扣住了她:“别动!”
她不再挣扎,只是担忧的看着眼上方的俊逸侧脸,棱角分明,俊美非常。
没有面具的阻挡,那种诱人的清冷毫无掩饰的泄出来,美到极致。自从出了灵州,他们从未有这般亲近过。
他总是冰冷的面对所有,包括她。可是从那晚相约以后,他的性质似乎变了,对她亦是格外的好。
像是对爱恋许久的女子,她知道也许这不是对她的,可是心里某处深藏的情意却让她无法勇敢的逃避。
那种柔情,那种霸道的温柔,是大多人无法抗拒的,更何况是自己深爱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爱他从何时所起,更不知她爱他有多深。
从灵州竹舍醒来,心空荡荡的,她知道那是对一个人的爱。可是她不记得自己爱的人是谁,什么样,爱人的所有信息。
直到看到他,那一刻,她知道心里的人是谁了。
灵州两月,他们过得很好。虽然不记得一些事,她是如何爱上他的,但这一切完全不影响他们的生活,安然静谧的生活。
灵州的日子很闲适,不能说是男耕女织,却也是你练剑来我耍枪,你吹萧时我弹琴,日子十分美好。
此外,他会教她一些本能的功夫,做防身之用。她也奇迹般的学的很快,似乎本身她便是为武学而生的一般。
两个月下来,身体不单恢复完好,还学下了一些本事,一般人是欺负不到她了。
之后一日,竹舍来了十来个武林高手,却不是打家劫舍,而是跪拜她,拿着他的信物接她去灵州边境汇合。
她有些怀疑,却在看到那张冰冷的银面时镇定下来,记起前些日子他对她说的话,‘当你看到这个银面时,我们就回历城。’想必今日就是回历城的时日吧!
她整理好东西,顺着十几个护卫一起往灵州边境去。
除了他们还有前去历城的白祁,后来,为了行事方便,她化身他的书童,却再也不见他暖意相迎。
这些时日来,发生了很多事,包括自己受伤后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可那晚西湖畔相约后,他便又回到那个温柔长情的他。
她是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