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整个人微微地颤抖起来,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毫不设防的文妙果最隐秘的地带……
可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铃声从昏暗的角落里响起。
一看那讨厌的声源,我顿时便兴致全无:这铃声,不就是王所长发给我的那个Iphone 6么?
我有些懊恼,心里暗道怎么去南海九死一生才换回的钱丢光了,就是这破手机没丢?唉,关键时刻还坏了哥的好事!
但王所长的电话非同小可,其中的轻重我不可能不知道,于是我还是及时地拿到了Iphone 6,接通了电话。
“是我,下来吧,有事。”电话那头传来这句就挂了,是蛤蟆的声音。
我整理了着装,然后从柜子里抽出点积蓄放在床头,又帮犹自未醒的文妙果拉了拉被子,最后轻轻地给了她一个吻。
文妙果或许在梦里感应到我的爱意,甜甜地给了我一个笑容回应。
我干涸的心间好像忽然开了一朵美丽的鲜花。
我贪婪地再望了她一眼,扭身开了门,一开门忽地发现门外早已站了一个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海豹爷,等你老久了,怎么……”蛤蟆头发凌乱、满脸油光地说道。
但当他眼角瞄到床上正酣睡的文妙果,嘴角立刻扯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露出熏黄的牙齿,话又变味了:“哟哟哟,原来是金屋藏娇啊!有道是‘**一刻值千金’哪,难怪海豹爷日夜操劳……”
我冷冷地回敬道:“闭上你的狗嘴,说正事。”
蛤蟆一脸浪笑地递上一串车钥匙:“一起下去吧,车是大众途观,就停在楼下。”
我一把拿下钥匙,反手带上门,迈步向楼下走去。
可匆匆之际,我瞄到房门处的一座矮雕塑。
是谁?
居然是泥菩萨。
入静了的泥菩萨,犹如那晚在邪恶祭坛上供奉的邪神雕塑一般。
只不过,忽然给了我一个邪魅娟狂的微笑,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霎时间冒了出来。
这一趟新的征程,注定非同小可。
百货大楼的下边的确停着一辆大众途观,**成新,我打开了车门,启动了车子。
“去哪?”我对车窗外的蛤蟆问道。
“去南堤渡口,会有人和你接头的。”蛤蟆笑道。
“给包烟。”我伸手出车窗外,用一种不容否定的语气说道。
蛤蟆怔了一下,有些心疼地从怀里掏出两包包装独特的大重九,恋恋不舍地说道:“这是内部烟,不是有钱能搞到的……”
没得蛤蟆得瑟完,我一把将贵价烟夺下,旋即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时速是多少,我不知道,其实也没必要知道,因为碾碎的只是路边那些疯长的野草,而却可以像倒后镜里的公路般,把很多东西丢到脑后。
一直以来,我喜欢这种速度感,即便漫无目的地迷路,但那些直速和急弯,都让我真切地感到自己的存在。
但此刻,我心里比此前多了一份温柔的牵挂,我感到犹如机器般存活下去的自己,又多了一个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