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一听“和秀秀”三个字,猛然间想到冯榭,三十年前和秀秀与冯榭还有那么一段故事呢!怕和悦的身世暴光,贺天上前轻轻揽住和悦的肩膀,轻轻地用力捏了捏,提醒她,不要乱说话。
“雷老纪委,她不认识您说的那个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她今年才二十一。”
和悦仰头看了看贺天刚毅的脸,她懂他的意思,可是突然冒出一个与自己姓氏一样的人,她真的很好奇。想问什么,贺天却捏疼了她。忍着痛,没再发出声。
二十一,不刚刚好么?雷木清依然盯着和悦的眉眼,他觉得自己不会看错,可这小姑娘似乎对和秀秀一概不知,他便看着儿子雷鑫。
“爸,您真的认错人了,她不是!”雷鑫解释说。
“不是?”雷木清还是不相信。
“真的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雷鑫轻拍着自己父亲的肩膀,看着老人失落的神色,他的心跟着一起失落。
贺天狐疑地看着这对父子,尤其是雷木清,似乎对和悦的长相很熟识,难道他认识申敬方?
“雷省长,李霜霜是晟天娱乐的员工,她既然撞了你的车子,我们公司赔给你一辆新的,你看如何?”
“听贺总安排,但这辆出事故的车就麻烦晟天娱乐收回,这样一来,也不算是你贿赂我。”雷鑫开着玩笑说道,那眸眼里尽是小心谨慎。
“呵呵……”贺天笑声朗朗,眼底泛起几不可查的精光。“这样,今晚我们一起去晟世酒店用餐,一来为雷老纪委压压惊,二来让贺某人尽尽地主之宜。”
“那倒不必,长途跋涉,父亲需要早些休息。而且我的妻儿也在等我们团聚,共进晚餐。”雷鑫一口拒绝,且拒绝得很彻底。
贺天唇角勾起,瞥过雷木清那双审视和悦的眼睛,看着和悦,笑得又痞又温柔,,“看来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了。”
和悦嘴巴一撇,扭过脸,“还有贺爷爷跟杜小姐。”
吃杜小纯的醋啦?到底是领了证的女人,虽然她不知,但骨子里已经认定了自己是贺家的一员,居然把老爷子搬出来与她一起对抗小三。
“叫爷爷,说了多少回了把‘贺’字去掉,就是不听!”贺天想拧了一把和悦的小脸,奈何肉太少没捏起来。
雷木清看着一旁调情的男女,又过了一年,二十一年了!那女孩眼神里流露出的光芒都出奇的像,看得他仿佛回到二十一年前,仿佛回了那艘轮船上……
“我听说西梁中餐馆的菜式不错,不如我们就去那里吧。就我们几个人好了,我这个人不喜欢太热闹。”雷鑫看着贺天说道。
“好,听雷老纪委的。请!”贺天笑容谦逊,示意雷木清坐巴顿车。
巴顿车旁,保镖为雷木清打开了车门。雷鑫狐疑地看着父亲迈上了执着的脚步,也跟了上去。
看着雷氏父子上了车,贺天才凑在和悦耳边低语,“一会儿千万别乱说话,你想知道和秀秀的事情,晚上我一定告诉你。”
“你知道?”和悦狐疑地看着贺天,贺天笃定地点点头。
贺天开着巴顿载着雷木清与雷鑫驶往西梁中餐馆。和悦与杜小纯共坐着贺天的商务车紧随其后。
车内的气氛很沉静,杜小纯的心里有些慌乱,本来不想与贺天一起用餐的,但是又不敢拒绝。
“和小姐似乎不太高兴。”
“撞车了你会高兴么?”和悦一直看着车窗外,冷冷的丢出一句话。
杜小纯轻咳了一声,没再言语。在和悦面前,总感觉自己像个偷男人的小三,可她什么也没做,是贺天打电话让她来陪雷鑫的。
车子驶到西梁中餐馆,还没有停稳,和悦便冲了下去,小跑到巴顿车前,不等雷鑫过来扶自己的父亲,先一步扶住了刚下车的雷木清。
“雷老先生您慢点。”和悦轻轻搀扶着雷木清的手臂,她面带微笑,恭敬有礼,跟刚才在大马路上与贺天公然调情的样子,盼若两人。
雷木清看着和悦这双熟悉的眼睛,这张陌生的小脸,心想她二十一了,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除非是真有缘分!
“和小姐来过这里用餐么?”雷木清任由和悦扶着一起往中餐馆里面走去。
“我经常来,这里的菜系很全,风味独特,一定有适合您的口味,哈!不如点京菜吧,尝尝跟您家乡的口味有什么不一样。”和悦热情洋溢,好似身边的老人跟自己很亲近。
“真看不出来和小姐对老人如此贴心。”雷鑫深深地凝着父亲身边的娇小身影,以为这个女人只是靠着七分清纯样三分可怜样博取男人怜爱的,今天才发现这个小女人身上的发光点真多。
“光是贴心有什么用?与老人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才最难能可贵。”贺天说及此,脸上浮起一抹自豪。
“哦?比如?”
“书法,茶道,博古论今。”这些都是贺天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