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时候,我有好几次都想给傅源打个电话说我已经从杏园里出来了,但是手机抓在手里就是不敢拨通他的号码,心想着还是等会儿见了面再说吧。
的士在酒店门前停了下来,我付了钱刚要下车,还没来得及把车门给关好,整个人就被一只手给拽了出去。我知道是谁,所以没敢吱声,只能任凭他把我拉到了花园的角落里。
傅源手里的烟还没抽完,此时他把烟头狠狠地摁在了边上的垃圾桶上面,这里光线晦暗,只能依稀看到他脸上的轮廓,他的声音比夜色更冷:“去哪里了?”
“你不是知道了吗?”
“柳巷,看杂技,恩?说话啊!”
我低着头,小声哼哼:“去杏园了。”
“乔雨你现在可以啊,胆子很大嘛,把我之前的话当做耳边风了是吧?你以为你谁啊,特工卡特吗?”
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我有点儿委屈,明明我是为了帮他做事,怎么现在反倒被骂成这样:“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又没真的生什么事情。”
他松开我的手,长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我只好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上电梯的时候也没有人讲话,等到了四楼,傅源准备进房间了还是没有继续搭理我的意思,我就拦住他:“哎哎,该拍的我都拍到了,怎么也得用起来吧。不然多浪费啊。”
傅源没好气地:“我现在一点要这批货的心情都没有,东西拍了就拍了吧,你想怎么折腾都行。”
他刚要关门把我拒之门外,忽然又停住了,把我拉进了房间,手指抬起了我的脸:“谁打的?”
“没有谁打我啊,就是不小心弄的。”
“我问你谁打的?是不是黄星,还是其他什么人?”
我想要错开他的视线:“真没事儿,又不疼。”
傅源还要再说什么,他的电话这时候响了起来,是燕子打过来的,怕我没有回去,不放心就打个电话过来问问。
燕子又跟他讲了一下晚上生的事情,傅源听到后面就火了:“这么说乔雨脸上那手掌印是拜你所赐了,燕子我特么……我特么现在特别想抽你,要不是知道你也是好心。算了,今天这事儿就当翻过去了,谁也别提了,挂了。”
“真不怪燕子,这事儿要怪就怪姓黄的。”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傅源就突然俯身下来,一只手放在我的脑袋后面,开始吻我的嘴唇。
我被这举动吓懵逼了,只知道呆呆地站着,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推开他也推不动,他还索性把我抵在了墙上,舌头更用力地在我的嘴里搅动。
最后没办法,我用力地咬了他的舌头,傅源终于吃痛地松开了手,舔了一下舌尖嘶了一声:“你还咬人?都出血了。”
“呀!好好的你亲我干嘛?谁准你亲我的,烦死了!”
看我开门要走,他拉住我:“别走啊,我这不是没忍住吗,一时荷尔蒙错乱你不要介意。”
“你别拉我,混蛋。”我甩开他。
傅源一瞬间又恢复了不要脸的本性:“不是说拍了东西吗,给我看看,好不容易去了不用多可惜,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你有病啊,刚才不说跟这儿端着态度说不要的吗,现在怎么又要了。”
傅源伸手指摸了摸嘴唇:“那不一样,之前我心情特不好,不过经过刚才那一阵儿,顿时心情又好了起来。”
这个人就是个无赖,臭流氓。
冯大力也上来了,在外面敲门,傅源把门打开了,他一看到我:“哎呦乔雨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傅总有多着急,一直在楼下等着你,就差冲进杏园一把火烧了那地儿了,我好说歹说才给劝了下来。”
我把手表脱下来递给他:“黄星在杏园里果然有情妇,就是燕子说的翠翠,而且这里面还有点别的东西,我觉得就冲这内容,他一定不敢再跟我们抢货了。”
冯大力把东西弄进电脑里,画面有点轻微的晃动,但是整体还算清晰。
听到我说自己叫陈思的时候,傅源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还真是记仇。”
黄星的脸也完全暴露在了镜头里,包括他对翠翠的那些下流动作。看到后面,点烟的时候傅源让暂停了:“抽点好烟?什么烟啊,该不会是那种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