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收归国家了,地方胡乱收的情况没什么改善,各地水陆关碍,擅自设卡收费得情况,非常严重,就拿王智兴来说好了,他就擅自在草市收过税,以维持军费。
大概是因为,中央权利不彰吧。唉,还是自己想法整理吧。认真说来,不要说唐代了,中国就没什么财经专家。或者说,有。但是桑弘羊、盐铁论,或者刘晏这种程度,就是极限了。
中国就没有出现一个真正的,可以从一个很高得角度,来指导经济发展得经济学家出现。
没有一个像亚当史密斯写出国富论那般得经济学家,从原则上去探讨商业,或者税收。这么说好像有点偏颇,可是拿税收来说好了。有多少中国古代的学者,会指出税收应该要公平,必须全民纳税?
这在现代,这是基本常识吧。在台湾,除非特定有免税许可得,不然哪有不纳税得。那些偷逃漏税得,也是知道自己是偷逃税。他是不想交,不是不知道要交。
可是在古代,不要说唐朝了,就算到清朝,也没有什么税收要公平得观念,哪个量大,就抓哪各的税。而不是每个人、每种货物都该交税,这样才公平。
硬要说,中国人有什么理财观念得话,大概就是轻徭薄赋了吧。少收税,少出徭役,政府尽量少花钱,皇帝要节俭,军费开支要少,最好都不要养兵。这种也叫理财观念?而且,通常这种理想也很难实现。
‘税收情况大概是这样了。诸位臣工回去以后仔细思量一下,要如何收税,才符合公平、确定、便利与经济,四个原则。’,李忱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指着一个帐本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这税收为何年年短少。’
改进税收很不容易,可能费时很长时间讨论,却拿不出结果。这是大事,不能随意轻动。甚至,李忱都在想,这说不定是会影响中国千年历史得大事。
夸张?不会,如果他改革税制有效。把他写成书,后面的王朝(假如唐代还是灭亡了。),就有个参考的指标。
这种书,还不容易被人窜改,或是烧了。像汉朝时候得盐铁论,不也流传到后世,还影响了,中国几千年来得收税观念。
既然是大事,就没那么容易讨论出个结果。可能要一年两年,可李忱哪里等得到那么久。他想要先从改善时弊,增加收入开始。
改进财政,李忱到时候他会把朝廷几个宰相,三司得官员都找过来,一起商量出个办法。
‘另外,我很想问,这些钱都哪去了。’,李忱指着一个又一个得帐本。这些是酒税、盐税得收入。
大家都知道,大唐开始了酒类得专卖,这样才能收入最大化。那么什么时候酒税最多呢?大和八年。有纪录为证,不说其他税赋。那年天下榷酒,为钱五百六十余万贯。
很多吧,是吧,五百六十万阿,然后到去年,收多少?一百一十万贯。李忱看得很想骂人,这钱都哪去了。
这酒税,还是类似专卖制度,都可以弄得逐年减少。天下人难道不喝酒了吗?才怪。
‘不说酒税,还有这盐税,怎么回事?’,李忱让人把户部一些帐册都搬来了,指着从其中整理出来的数据,问道。
看得会气死人得不仅酒税,盐税也是越来越少。这盐税,几乎是大唐目前最大宗得税收了。一千多万贯得年收入,盐税占了三分之一。三百多万贯。
很多吗?元和五年,这盐税有多少?还有将近七百万贯。结果,逐年递减,到了去年,剩不到一半,三百多万贯。
‘全天底下人死一半了?’,李忱很刻薄得问,‘还是另外一半人,可以不用吃盐了?’
‘圣人,这盐税问题,自从元和年间以来,就是日渐减少得。’,崔元式不肯再出头,去承担李忱怒火,无奈下,白敏中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全身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