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到家,小实习生衣服都没换,洗了手就匆匆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要我帮忙吗?虽然我不懂炒菜啥的,打个下手还是没问题的。”
钱琼喂了猫,冲厨房的方向问了一句。
“不用了姐,晚上吃素一点可以吧?我就做几道|家常菜,很快的,你再等一刻钟就好。”厨房的水声停下来,陈权又加上一句,“不然姐帮着把餐桌收拾一下?”
“啊,好。”钱琼这才想起,自己家里的餐桌,因为长期闲置不用,上面堆了杂七杂八的玩意儿,从网购来未拆封的虎穴同人本,到用了一半敞在那里的润肤露,满满堆了一桌子,收拾起来也是个大工程。
钱琼先把两张椅子和桌面上四分之一的东西拾掇清楚,再拿抹布把上面的灰尘擦净。
刚把抹布拧干,厨房里油烟机的声音也停了。
“姐,吃饭了。”
“来了——”
一问一答之间,似乎跟在家时候没什么区别,那么自然,那么舒服。
“姐先舀饭吧,等菜的味道稍微散一下,我再端出去。”说着陈权往炒菜锅里倒了一碗水,铲子也泡在里头,转身又把切菜板和菜刀洗了,动作很是娴熟。
菜,饭,筷全部上桌,她也顺顺当当落座了。
三道菜分别是凉拌黄瓜,西红柿炒蛋加醋溜番瓜。
“不好意思啊姐,逛完超市,时间也有点晚了,菜做得随意了些,你凑活着吃啊。不过这个醋溜西葫芦是我的拿手菜,尝过一定要评价的哦。”说完陈权便往钱琼碗里夹了一筷子。
“哪有啊,我一个人好久没开伙了,辛苦你了。”
钱琼不想跟她这么客套,夹了几片往嘴里送去。
“挺好吃的,咸淡合适。我不会形容啊,反正挺好吃的。”钱琼又夹了几筷子,“西葫芦?你们那边这么个叫法?”
“是啊,你们都叫番瓜是吧。我们新|疆统|一叫西葫芦,青海陕西那边也是这么说。”陈权又把每样菜都给钱琼夹了点,这才顾上自己碗里的。
“真没听说过。”
“还有洋葱,我们叫它皮牙子。”
钱琼觉得挺新奇:“挺好玩啊,原来你是新|疆人?不是少数吧?”
“不是啦,我住阿克苏那边,汉|人比维|族要多。”
“没听过……你们那边瓜果很不错?你家……”
钱琼说着又不好意思继续,觉得这么问会不会唐突。
“我家不是务农啦,是做生意的。”陈权接道,“不过我爷爷那一辈种过棉花。”
“哦……”钱琼边吃边点头,心中有点茫然,她除了工作出差以外,基本上是个死宅,不爱旅游也不喜欢地理,就连这个生她养她的北|京|城,她都没有转透呢。
“我们新|疆有不少好吃的呢,抓饭,这个最有名了,姐应该吃过吧?”
“这个有!”钱琼终于找到一个话题切入点,“当时我还小,九、十岁的样子,吃了一碗又一碗,肚子撑得不行,还去看了医生。”
“那个吃多了很顶胃的。”陈权笑道,顺着美食的话题聊开去,一筷子一筷子地,饭就全下去了。难怪中|国纪录片一向冷清,《舌|尖上的中|国》却收视那么好呢,在中|国,只要谈起吃,便没有无法继续下去的对话。
一顿饭就这么轻|松愉快地过去了,顺便两人还约定了周末去一家风味店吃手抓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