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辛苦小陈你了,专门请假陪琼琼出来。以后的事,就由我们来照顾吧。”钱父诚恳道。
“没关系,我已经跟杨姐请了三周的假期。”陈权先发制人。
“三周,那不就是一个月了?不行不行,太麻烦你了。知道你担心琼琼,但是别耽搁你的工作啊。”钱父连忙摆手。
“没关系的叔叔,姐是我在这个城市里最亲近的人,平时我们都在一起出行生活,现在突然缺了姐在身边,我也不适应啊。”陈权面带笑意,坦诚、亲和、友善,“姐平时对我又那么体贴,我一定得在姐难受的时候陪在身边才行。”
钱父被陈权的语气打动,终于让步了:“那就要多多麻烦小陈你了。哎,琼琼碰上你这么个善良能干的下属,是她的福气啊。”
钱母在一旁听着钱父不明真|相的夸赞,心中百感交集。
晚上四人去附近的医院食堂吃了饭,商议决定——陈权全天陪床,钱父钱母下班后过来替换。
又聊到洗漱用|品,陈权说:“我直接去楼下超市买就行了,到时候出院就直接扔掉,不要再往家里带了。”
“那你今|晚——”钱母犹豫着问。
“阿姨你刚才不是给姐转到单人病房了么,我可以跟医院加陪护床,晚上跟姐一起睡在这边,等明天叔叔阿姨过来的时候,我再回家拿替换的衣物。”
“好,好。”
钱母点头,心想这个陈权不愧是做事利落的,什么都提前想到了,作为媳妇真是再优秀不过,可惜自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啊……
护|士来给钱琼挂液|体,钱父钱母又跟主治大夫聊了一会儿钱琼的情况,看外边天色黑得差不多,在钱琼的催促下,先一步回家了。
病房木门刚关上,钱琼自觉已经忍受不住腰部的酸楚,脸色苍白。
“姐!”陈权连忙握住钱琼没扎针的那支手,“是不是很痛?”
换作过去,这点小疼小痛的,对钱琼而言简直不在话下。但是,最近这些日子三餐规律又营养,胃上的小病早已不治而愈,导致钱琼对疼痛的忍耐度下降不少。所以,眼下这点难过劲儿,居然叫钱琼止不住呻唤|起来。
“没事,这有什么。”钱琼把呻|吟声吞回肚子里,不想叫小实习生担心。
“刚才叔叔阿姨在的时候,你都不让大夫告诉他们,这个病会特别疼——你是害怕他们担心吧。”说到这里,陈权将钱琼的手握得更紧了,“姐,你不要在我面前逞强,好吗?”
“但是假如我现在就喊痛的话,以后的一周里,真正痛起来,还能怎么办?”钱琼心想,只是咬了咬牙,对陈权笑道,“真的没事,咱们不是说好了,不隐瞒对方任何想法吗?放心,等到我真的觉得痛,我会把你的手捏青的,到时候可不要喊疼哦。”
陈权听了没回答,只是双手暖着钱琼的手,把脑袋枕在钱琼的身旁,静静看着嫣红而冰冷的液|体一点点流进钱琼的血管。
钱琼抽|出手,摸|摸陈权的脑袋。
别看陈权一向是成熟懂事的孩子,她其实胆子很小,连鬼故事都会害怕。刚才护|士给自己扎针的时候,她都别过脑袋不敢看。
唉,遇上这种病因都说不清楚的什么鬼疱疹,算是她钱琼倒霉,但是能不能不要把小实习生也拉进来?陪在自己身边干巴巴熬着,也是难为她。
这时,陈权把脑袋转过来,拽下钱琼抚|摸|着自己脑袋的左手,在上面的钻戒上连连亲|吻。
“姐,要快点好起来,我们还要出国结婚的。”
钱琼被逗笑了:“拜托,别讲得那么严重……在电影里,一旦说了这种话,主角可是很容易挂掉的。”
小实习生赶紧跟钱琼连连道歉。看着陈权抿着下唇满脸慌张的小模样,自己身|体上的不适也缓解了许多。
也许,爱人就是你最好的止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