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后院桑拿房,林微微顿时傻眼了。
一屋子蜡烛,跳跃火苗眼底晃动,木屋中间摆放着一只浴缸式样大木桶,而弗里茨站一边。
“这,这是……?”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便拿询问目光去瞧他,满是疑惑。
“洗澡。”弗里茨握住她手,将她拉到木桶旁边。上辈子,苏联时候,两人难民营里假扮夫妻,只分配到一只木桶,他品行恶劣地抢了她辛苦打来洗澡水。这一辈子,他放她心上,所以用余力去赎罪。
木桶里放满了腾腾热水,冒着烟雾,水里飘着玫瑰花瓣,四周点满了蜡烛。这个场景,浪漫而温馨。摸了下水温,刚刚好。林微微很是感叹,没想到这个粗犷大男人会想出这一招。
“这半个小时里,你就忙这个?”
见他点头,于是微微又问,“这木桶是哪里来?”
“附近找。”
“这花?”
“娘捧花。”
“蜡烛?”
“花园里取。”
“热水?”
“桑拿房里挑来。”
“这么说,我非洗不可了。”
“是。”他看着她,微笑。
好吧,看他花了不少心思,动了不少脑筋份上,她妥协了。脱下外套抛过去,他随手接住,林微微伸出食指空中画了个圈子,道,“背过身,不许偷看。”
弗里茨难得没逗她,乖乖地转身。头顶有一阵轻风旋过,随即眼前一暗,是她真丝睡裙,当头落下,正好挡住了他视线。
他扯下衣服,听见她泡入水里声音,微笑着转身,“怎么样?喜欢吗?”
热水温度恰到好处,除了木桶有股淡淡异味,几乎无可挑剔。她掬了一把花瓣,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道,“要是带电动按摩,那就爽了。”
闻言,弗里茨卷起衬衫袖子,她身边蹲下来,抚上她脸,道,“没有电动,但可以有人工。”
他手指她皮肤上跳跃,强劲而有力,她嘤咛一声,舒服地靠木桶上,享受他带来服务。烛光摇曳,花瓣漂浮,身后还有一个大帅锅取悦自己……天哪,这简直是女王待遇啊!
这幸福乐时光不像是真,她林微微只是普通邻家女孩,哪来狗屎运让这样男人拜倒自己石榴裙下?
她不解,侧转半边身体,透着袅绕水雾,睁着一双迷茫眼睛,望向他,“弗里茨,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因为上辈子对她伤害,因为自己曾犯下错误,因为那份求而不得爱情,因为自己那颗带着悔恨而终心……可这些话,他不会告诉她,即便说了她也未必能理解。所以,他唯一能说出口是,“因为我爱你。”
这情话够动听,也够缠绵,让人无酒自醉。她吃吃地笑了起来,伸手甩了他一脸水,然后将食指点他唇前,娇嗔,“贫嘴。”
他顺势握住,吻了吻,“只为你。”
林微微只当这是他哄女孩子手段,却不知道,他说话,字字真心。
压心底是一片深沉真情,太爱太乎,让他觉得任何情话都显得过于单薄。他是个实干家,爱,不是通过嘴说,而是通过行动做出来。
所以,他抬起她脸,吻了下去,不管是她身体,还是她心,一寸寸地去攻占。
这样一个深情帅锅放眼前,如何推得开?林微微也不管自己身上湿漉漉全是水,伸出手臂,将他紧紧地圈住。唇齿相依,柔软触感,相互撩拨,谁也不想停止。忘情亲吻,令时间都停止了。
难以控制心底悸动,弗里茨一把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用浴巾裹住,身无寸缕她、眨着双眼情动她、带着对他依恋之情她,都让他难以自控。爱她一千遍,仍觉不够!
木头地板很硬很冷,这里滚床单并不明智,却另有一番风情。以前林微微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这么疯狂,先是车震,现又一个随时有人会闯进来地方,和他打野战。
可,身前这个男人是弗里茨啊!这个鬼畜一样男人,能把女人逼疯,却又欲罢不能。她只是个普通人,怎能抗拒他魅力?何况,他还是卯足了劲来勾引她。
罢了罢了,豁出去了,疯就疯吧。
感受到她迎合,他也加卖力,毫不保留地宣告自己感情。
昏暗光线投射墙上,映照出了两个身影,一上一下,一高大一娇小,乐地相互缠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