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感知不到任何,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再也……再也呼吸不到任何的空气。
原來,极致,也是一种如此让人沉迷的感受。
它吸着你的骨头,就如厚重的磁铁,一点一点的将骨肉清晰的分裂开來……
痛彻淋漓!噬天
好久好久。
一直到僵硬的腿再也站不住,他高大的身子才终于动了动。
缓缓的迈动步子,站定在她的面前,缓缓的蹲身下去。
“……念念……”
两个字,像是浮在冰面上的水一般,找不到任何的着力点,随风一飘,便会消失不见。
她的身子僵硬,听见他的声音,像是反应了好久,才终于听到从遥远的天际传來的声音一般,视线,缓缓的对上他的眼睛。
“地上凉,起來……好不好?”
嗓音沙哑的不像是自己的。
一个一个,却清晰的响在安静的空间里面。
他想,她是听见了的。
所以,心在那一刻,微微的放松,伸手就要去触摸到她。
苏念歌身子一闪。
他的手便顿在了一寸之远的地方,僵直不前。
“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她轻轻的嗓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纪淮初凤眼一颤,“可是,念念,,”
“我沒事……就一会儿。”
真的,就一会儿就好。
浴室的门,终于轻轻的关上,带着几不可见的响动,纪淮初走了出去。
所有的坚强和所有的克制,在这一刻终于土崩瓦解!
凶猛的酸涩带着滚滚的嘲意疯狂的席卷上眼底,她狠狠的咬住嘴唇,铁锈般的腥甜气息在温热的口腔里面散开。
她的身子也遏制不住的剧烈颤抖,翻滚的血液,冰冷的墙壁,刺骨的痛意,齐齐的刺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有时候无声的哭泣,比放声的哭泣更加的痛上百倍!
浴室微开的门缝外面,黑色西装的衣角浅浅而见。
纪淮初高大的身子颓然的靠在墙壁上,俊美的脸上是从來不曾有过的失败。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看着这样无声压抑的她,会比任何她的拒绝都还要伤他几分。
所有的坚持,都是因为她,所有的感情,都只给了她,可是,念念,要是我就连那个所有的所有,都不在有立足点了,我还要怎么做呢?
疼不得,爱不要,念念,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