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满是疑惑,兰莫邪又问:“司马宁,那禾贵妃被刺伤的事情,与晚溪有关系么?”
“我已经问过了禾贵妃身旁伺候的人,都说那夜没见着,只有绯玉一人见到了,也许是晚溪轻功太好,悄无声息的潜入禾贵妃卧房而无人能知。”司马宁如实禀告。
其实司马宁也觉得禾贵妃被刺伤的事儿有些古怪,这么大个事儿,动静闹得应该很大才是,可却只有绯玉一人见着了,这着实有些可疑。
不过,可疑归可疑,司马宁绝不会多说什么,他只禀告事实,至于王上要怎么想,那就是主子们的事了。
兰莫邪沉吟片刻,心中也有些不能肯定。
以过去他对李秀禾的认知与理解,她应当是个大方得体的女人,万不会去做一些争宠的手段,可自从兰莫邪以青璃的身份与李秀禾接触之后,他认为,李秀禾也不一定就能信得过了。
宫里女人多,男人只有一个,李秀禾就算要耍手段,也是情理之中。
微微叹口气,兰莫邪挥手,吩咐道:“你下去吧,追查晚溪的行踪,务必要抓活口,本王倒是要知道是谁要这么害璃贵妃,还有徐长安,直接杀了,不要留活口。”
“是。”司马宁不带任何情绪的应下,飞身消失在了窗外。
兰莫邪端坐着,翻动着案几上摆着的奏章,翻了几页,便无心在看。
他满心都是那个对他各种无情的女人,每一日不见着她,心里便空落落的十分煎熬,可她却似乎没有任何不妥,一个人潇洒自由。
兰莫邪认为,就算青璃不满他在李秀禾处过了一夜,但也得听听他的解释才是,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哎,从来都是女人讨好他的,如今还得他去讨好女人,真是风水轮流转,报应来了。
兰莫邪目光随意在书桌上一扫,瞧着那周游列国的富商韩天凌进贡的一只鎏金笔洗,忽的一笑,心中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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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一张字条被绯玉带进了李秀禾的卧房,李秀禾才拆去了一头珠宝,正在镜前梳妆,一见绯玉送来了纸条,便面露喜色。
在细细看过了那纸条上的几行小字之后,李秀禾使唤绯玉去烧了,绯玉一见娘娘笑盈盈的,这就问:“娘娘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李秀禾明眸闪亮,望着那纸条在绯玉手中烧成了灰烬,笑着说:“本宫已经物色好了一个人,这两日就去试探试探,若是可用,便收为麾下,今后在后宫之中也有个同盟。”
“真的啊,那真是恭喜娘娘了,是哪个宫里的妃嫔么?”绯玉满心欢喜,她一早也看不惯璃贵妃嚣张跋扈了,就盼着娘娘早点发威,收拾了她。
李秀禾又转身,望着铜镜中正在梳头的身影,说:“这两日,你就知道了。”
她心里喜不自胜,仅靠一人之力,又怎么能轻易的扳倒青璃,她要强强联合,找个有头脑有威望的人一起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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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莫邪回到兰宫的起初几日,忙于处理一些政务琐事,自青璃上朝后,兰莫邪也不好又坏了这个规矩,便也每日勤恳上朝起来。
过去他忌讳邻国势力,在兰昭国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之前,为保险起见做出了昏庸无道暴戾荒淫的模样来,如今有了新的战备,新的兵法,敖夷以及乾墨皇朝已经不敢轻易造次,而青龙国出于夺嫡内讧,无暇估计兰昭国,兰莫邪也有了可以当个明君的机会。
待该忙的忙完了,兰莫邪便下旨平反原右丞相青家的冤案,以为青璃正名。
她若是有个谋反的爹,必定会影响她今后的前途,多少人会在她的背后说闲话,若是青璃有孕,也一定会有人以此作为借口阻止青璃的孩子作为王子。
兰莫邪已经有了主意,他一定要让自己爱的女人宠冠天下,更要给她的孩子最好的地位!
PS:下一更大约是在中午12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