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失去你。”这是玉珩的心里话,木挽心回神族的日子越接近,他就越担心。“可是心儿,你有安南将军,段公子和凤公子,再加上那三个孩儿,你不忍心抛下他们的对不对?也包括我?”
玉珩这话是越说越奇怪,木挽心认真的看向他,他还是那个玉珩啊。“说什么抛下的,我才是那个屡次不归家的女人,我还怕你们抛下我呢。”她笑道,他却没有丝毫放松。
“他们好歹都一个依靠,而我却没有。”玉珩在木挽心耳旁喃喃着,她却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玉珩,你今晚真的很奇怪,是有什么心事吗?”木挽心刚问完,玉珩那温暖的胸膛就靠了过来。房内的蜡烛突然被熄灭剩一根,烛光暗黄暗黄的,但她还是能看清他的脸。
“我想要个孩子。”低哑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她微愣,他已开始解衣衫。
“玉珩?”木挽心下意识的就按住玉珩的手,不知怎么的,今晚的他总给她一种不安的感觉,不似以往那样舒心了。
“不愿意么?”玉珩略有受伤的敛眸,木挽心一看,心中不忍,还是轻柔的勾上他的身子。
“当然愿意。”木挽心轻轻一叹,他便安心多了。
放下帷帐,他拥着她侧身躺下,享受着她温润如玉的身子,情迷意乱间,他竟能突然清醒的轻轻一瞥门外那僵直的影子。“我的心儿最美了。”
“嗯。”木挽心迷迷糊糊的应着。
“这么凉的天气,心儿冷么?”有汗水顺着他鼻尖滑落,滴到她透着粉红的肌肤上。
“不冷……”揪着被褥,木挽心还是支支吾吾的应着。
玉珩轻轻一笑,再瞥一眼门口,那身影已经不见了。“还真是冻坏了门外人。”他这话让木挽心有些不明白,身子一晃,她便什么也想不了了。
玉珩低头热烈的吻她,这样一来便扫清了她脑中杂念。又有一滴汗从他鼻尖低落,唇角扯出一抹淡笑,他继续享用此刻独属他的美好。
……
御风看着这恍然走来的仙人,他犹豫着叫了一声:“师傅。”
“嗯。”仙人随意应了一声,表面上还是冷冷淡淡的,眼里却有些失魂落魄。
“他们……都太过分了!”御风愤愤的一拳砸在栏杆上,仙人却还是漠然从他身旁走过。“师傅,你什么也不去争取吗?连那兔仙都敢……”
“御风。”仙人开口打断这正激动的徒弟,幽幽的看了一眼木挽心那紧闭的房门,他还是静静走开了。“要尊重她。”
仙人走了,御风却急得跺脚,现在夜色正浓,他却朝着木挽心的房间大吼一声:“木挽心,你这个蠢女人!”
房内,玉珩怀中的人儿突然猛的一颤,她迷迷糊糊的问着:“嗯?”
“没什么,睡吧。”吻吻她的额头,他却将她搂得更紧了。
御风吼完后心里舒服多了,一间房门却突然打开,宫烨霖带着一脸的不爽大声喊道:“你个神族毛小子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乱喊什么,没看见本大爷正睡觉吗!”
“哟!”御风的气头还没消,宫烨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说谁是小子?我看你才是小子!什么大爷不大爷的,还是不是我的手下败将!低贱的妖族锦鲤!”御风说起狠话来也不是好对付的,特别是在气头上。
但御风碰上的人是宫烨霖,一个集各种怪脾气于一身的大少爷。在非常不爽的被吵醒后,他还被御风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通,最可恶的是,御风还用了‘低贱’二字。老天!他可是镜缘宫少主啊。
抖抖眉头,宫烨霖已经灌了满肚子的怒气准备爆发。“你这给人提鞋的臭小子,你敢骂本大爷!”攥紧拳头,御风倒提醒了他一件事,他还没找这神族小子算账!当初他与木挽心初见时,就是这神族小子活活擒住了自己!
切,要不是他当时被腿上的鬼东西压制住了功力,就凭御风一个给人提鞋的破仙童就敢拦他宫烨霖?放狗屁吧!
“提鞋的?”御风的火气也来了,抡起袖子,他呸了一声,一步一步向宫烨霖走近。
宫烨霖也冷冷勾笑,他金发张狂的披散着,一双碧眼把御风盯着死死的。“来呀,本大爷就怕你不敢来!”
御风一个冷哼,正欲拔剑冲过去,肩膀却突然被人死死钳住。“闹够了没有!”仙人一声怒斥,御风身子一僵,不敢乱动了。
“师傅,他!”御风指着宫烨霖,一回头却看到仙人那冷得要杀人的眼眸。突然想起仙人刚刚在木挽心房门前那愁苦样,御风还是耷拉下了脑海,极不情愿的说着:“徒儿知错。”
“闭门思过。”抛下这四个字,仙人准备离开了。
吱呀一下,又一扇门打开了,暖暖的气息冒出房外,木挽心正揉着双眼看向他们。“怎么了?”御风和宫烨霖的声响实在太大,无论玉珩怎么哄着她都睡不下去了。
在看到那人儿的身影后,仙人突然就僵直了身子。木挽心的嗓音有些沙哑,脸色还是潮红的,身上虽然挂着披风,但始终挡不住那隐隐的红痕。
玉珩衣衫单薄的站在一旁,他搂着木挽心,唇角依旧带笑。“我说吧,就是一场闹剧。”他低头哄着身旁的木挽心,她却还是疑惑的看向外头。
御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木挽心,她正莫名其妙着的,御风就气鼓鼓的走开了。
宫烨霖也瞥了一眼这面色红润的女人,回房前还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这么久才完事。”
木挽心脸蛋一红,正要扑向玉珩怀里时,眼角却瞥到了一个冷清的身影。“师傅。”原来仙人还站在走廊上。
“晚了,早些睡吧。”仙人淡淡说着,他们两人相互依靠的姿势却映入眼里,看久了有些刺眼。
仙人也转身走开了,木挽心还是有些恍然,她正想说些什么,玉珩却突然把房门关上了。“心儿,你累了。”不容她回话,他俯身就将她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