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陈淳一大早就离开了学校,来到了琼海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巷子里传来嘈杂声音,尤其是那一声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十分响亮。
沿着声音走去,陈淳来到一家小房子门前,左侧放在一个招牌,上面写着“铁匠铺”三字,陈淳推开栏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大火炉,上面端放在器具。一名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站在火炉前面,拿着一个大铁锤不断敲打着一个棱形的铁块。
这名中年男子名为“姜天”,陈淳则称为“姜叔”,是这家铁匠铺的老板,同时也是这个巷子里的师傅,锻造农具和修理都是找上姜天。在小白吩咐陈淳亲手磨出佩剑之时就来到了这里,成为了学徒,在帮忙的同时学习锻造。
今日此行,除了拿剑之外就是向姜天道别,因为起初的目的只是铸剑,此后的日子可能都不会回到这里。
“姜叔,我来了!”
姜天转头一看,只见陈淳站在自己身后,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今天不上课吗?”
陈淳笑道:“特意来见姜叔你呗。”
姜天没好气回道:“我儿子都没有这么勤奋,肯定有什么阴谋。”
陈淳笑了笑,拉个椅子走到姜天旁边,示意姜天坐下,姜天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陈淳也没闲着,直接接替姜天手上的活,那把连姜天粗壮的双手都很难挥动的大铁锤在陈淳手里犹如羽毛般轻柔,一声声敲击声不断响起,汗水渐渐出现在陈淳强壮的躯干上。
姜天坐在一旁很是满意的笑着,姜天记得陈淳第一次来这的时候就被自己送走了,当时的陈淳在姜天看来不过是个细皮嫩肉的小伙子。但是现在的陈淳和以前差距太大,简直判若两人,如今的陈淳目光坚毅,体格强健,姜天无法想象在这段期间陈淳经历了什么,致使陈淳变成这样。
时间匆匆过去,转眼已经中午,陈淳还在不知疲倦的工作着。那一块棱形的铁块已变为一块几厘厚的正方形,接下要放在火炉里熔炼,不过这是姜天的活了,陈淳倒也悠闲,在一旁拉动风箱协助姜天。
只见姜天把铁块放进火炉之中,炉火不断灼烧着铁块,时间渐渐流逝,铁块前端缓缓融化,姜天反手一转,立即拿了出来,直接扔在凉水里,一大团蒸汽涌出。
姜天大手抹了一把汗水,大笑道:“小兔崽子,做的不错,都用不上我来改了。”
陈淳摸了摸鼻子,灿笑道:“是姜叔手法好。”
姜天白了陈淳一眼,随即走进私房里,过了几分钟,姜天手握着一把被红布遮住的器具。
陈淳看着姜天手执之物顿时激动不已,一眼看出被红布所包裹的正是由自己亲手锻造的“宝剑”。
姜天微微笑道:“我知道你等这把剑等久了。”
笑声戛然而止,红布被姜天一把抓开,一道白色的青芒直冲而出,凛冽的寒气直逼院子。一旁的火炉温度最盛,但就在红布掀开之时火炉里的火仿佛被浇灭了,还传出阵阵寒气。
姜天双手端着“宝剑”,严肃道:“剑身三尺,剑宽薄如蝉翼,终天熔炼而不化,暴晒之下而不炎,久而不锈,锋利无比。“
语落,姜天把剑直接扔给陈淳,陈淳接过一看。剑鞘通体乌黑,一条金龙附于其上,剑柄被黑布所包裹,一颗黑色的圆珠水晶镶嵌在剑柄尾端,这把“宝剑”看起来十分雍容华贵,尽显霸王之色。
寒气不断从剑鞘上传出,陈淳虽然想让剑身出鞘,但是手一准备用力就有一股寒气传入体中,刺骨而疼痛,仿佛剑中有一股力量在抵抗着自己。这让陈淳很是无奈,只好放弃了想拔出来的想法。
既然这把剑用不了,陈淳只得放弃,刚想递给姜天,只见姜天摇了摇头,陈淳疑惑道:“姜叔,你怎么了?”
姜天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它现在在你手里,那就拿走吧,同时也是在帮我,背了几代人的包裹了,终于了可以放下了。”
陈淳可以看出来姜天的不舍,也狠不下心来横刀夺爱,宝剑虽然贵重,但终究只是器物而已,那么何必为了一个器物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