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蕊本不想理这三个不可理喻的家伙。她脚下不由加快了脚步。然而真真和莎莎既然奉了丁月琪的命令。就不敢怠慢。她们两个快跑了几步。一下子就扭住了馨蕊的胳膊。
馨蕊用力地挣脱了。她也快跑起來。可是忽然一阵头晕。可能是大病初愈。在加上早上干了很多活。她的体力有些不支。就在这个当口。她又一次被那两个人抓住了胳膊。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弄伤了我。还敢跑。”此刻。丁月琪一瘸一拐地走了过來。她顾不得擦去脸上沾上的泥。气势汹汹地就站到了馨蕊的面前。
“明明是你弄伤自己的。你凭什么反赖我。”馨蕊很气愤。她用力地想挣脱真真和莎莎的束缚。无奈她们两个抓得更紧了。“丁月琪。你欺人太甚。”
“哼。说我欺人太甚。”丁月琪挥起手來就要朝馨蕊打去。但是却被馨蕊灵巧地避开了。她的双手虽然不能动。但是头却还能灵活自如。
“你们放开我。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这样欺负人。还有沒有王法。”馨蕊一边奋力地挣着。一边对丁月琪怒目而视。
“王法。哼哼。告诉你。现在本小姐就是王法。就是有王法也不会给你这个下贱的劳改犯做主。”丁月琪为沒有打到馨蕊耿耿于怀。她狠狠地揪住了馨蕊的衣领。朝着她的小腹狠狠踢去。
这次馨蕊被重重地踢到。她痛得头上沁出了大颗的汗珠。这时周围已经围过來几个行人。有人在小声议论着。也有人掏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
丁月琪一看情况不妙。连忙朝真真和莎莎使了个眼色。三人匆忙地奔宝马车而去。丁月琪还不忘狠狠啐了馨蕊一口。愤然道:“今天算便宜了你。你最好远远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要不然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馨蕊只觉得腹部一阵阵地绞痛。痛得她根本无法站立。她勉强往前走了两步。扶住路旁的一棵树。
“这位姑娘。你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伸手扶住她。同情地说道。
“这几个女的也太猖狂了。看样子准是纨绔的富二代。我已经记下她们的车牌照了。姑娘你要不要报警。”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开口道。
“谢谢你们。不用了。我觉得好多了。”馨蕊这时觉得腹痛好了些。抬起头向着这些素不相识却很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人报以感激的微笑。她也不想报警。正如丁月琪所说。那些警察对于她这样一个刑满释放人员。未免不会带有色眼镜。她何必去找那个麻烦呢。但愿以后不要再让她碰到这个疯女人。
“那姑娘。你自己就小心点吧。”中年妇女摇摇头。忍不住又嘱咐了一句。
“谢谢您。”馨蕊感激地道了谢。转过身慢慢朝前走去。她走的就是每天上班的那条路。此刻在她的眼前竟然是那么的漫长。
又走了一会儿。她不由站在路中间一阵茫然。前路茫茫。她该何去何从呢。难道天地如此之大。就不给她一条路吗。难道一个人犯了错就再沒有改过的机会了吗。
“馨蕊。馨蕊。”忽然她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便有些不敢相信地回过头。果然看到李建山一脸愧疚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李大哥。你怎么。”馨蕊刚张口说话。就是一阵哽咽。她是多么不舍得这份工作。又是多么不舍得那些同事呀。
“馨蕊。我对不起你。在这关键的时刻。我却无法保护你。”这个高大魁梧的汉子对着馨蕊重重地低下了头。
“李大哥。你怎能这么说呢。”馨蕊慌忙抹了抹眼角。握住李建山的手。
“哦。这是老板让我给你送來的东西。还有你这些日子的薪水。她让我告诉你。她实在对不起你。但是现在开店不容易。她的一家人也指着这个生活了。所以迫于无奈。她也只好向那些人低头。”说罢。他递过一包东西和信封。
“李大哥。你回去告诉老板。我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更十分感谢她。我一定会找到工作的。你们都放心吧。”对于这些处于社会底层却十分善良的人们给予她的关心。她更是觉得无比的珍贵。她会牢牢地记住他们对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