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里,御花园里一片清凉之感,微风袭过,阵阵花香嗅入鼻中倒也舒服。
宇文晋与慕容青凤二人携手往荷花池边走了过去,原本他们一边散步,一边说这话,气氛也融洽的很,可是突然我们便隐隐听到了女子的哭声。
这哭声一开始是隐忍,转而好似悲伤欲绝,放眼看去,只见黑暗之中,一名身穿黄衣的女子突然走了出来,随后竟是往荷花池边走去,她的背影看着竟给人一种绝望之感。
黑夜里,我也看不清那人是谁,毕竟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可是我总觉得她是有自尽的念头。
因着宇文晋今晚上和慕容青凤不过是来御花园里散步,所以身边也没有带多少人,加上那女子哭的那般伤心,想来压根也没有注意到我们这里。
王顺喜这厢见到有人扰了宇文晋的雅兴,当即便走了过去!
“大胆!皇上在此,何人在御花园里作祟!”
此言一出,那女子方是听到了王顺喜的声音,当即转头看了过来,这一瞧,她方远远地跪了下来。
“臣……臣妾珍嫔,求皇上恕罪!”
一听到是珍嫔,我当即便有些懵了!
珍嫔这个时候在这里做什么,而且还一副要了却性命的样子!
这厢宇文晋和慕容青凤走了过去,慕容青凤瞧见珍嫔一幅狼狈的模样,当即一脸的心疼之色。
“珍妹妹这是怎么了,方才哭的那般伤心,是有何事想不开吗?”
听到慕容青凤这般说,珍嫔当即又哭了起来,只是碍于有宇文晋在,她方是一边哭一边解释了起来。
“皇上,贵妃娘娘,臣妾的三皇子……臣妾……”
一说起三皇子,珍嫔又抽噎了起来,而慕容青凤早前便有让慕容远给三皇子瞧病的,自然也关心些,宇文晋可是三皇子的生父,这厢听到三皇子应当是出了什么事情,方才问道:“轩儿怎么了?”
便见珍嫔抬起头来,满眼泪水地看着宇文晋。
“皇上,慕容太医今日给三皇子诊脉,告知臣妾,三皇子因出生后,便中了一种烈毒,如今慕容太医帮三皇子虽解了毒,可是到底这毒伤了大脑,慕容太医说,三皇子即便是长大了,以后也是与傻儿无异了……”
一听到这话,宇文晋的面色当即一怔!
转而,便见宇文晋面露怒色,“王顺喜!”
此言一出,王顺喜急急走了上来。
“去太医院,将所有的太医全都招去晴香阁,让他们去看一看三皇子,究竟如何了!”
转而宇文晋低头看着珍嫔道:“轩儿既身子不好,你如何能独自在御花园,竟是要丢下轩儿,打算跳进这荷花池里自尽吗?”
一听到宇文晋这般说,珍嫔连忙磕头道:“皇上,臣妾只是一时糊涂,臣妾舍不得三皇子,断不能将他丢下!”
见珍嫔这般说,宇文晋的面色方才稍稍好一些。
“罢了!你起身吧,随朕一同回晴香阁!”
闻言,珍嫔这才起来,一旁的慕容青凤伸手便握住了珍嫔的手。
“珍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若是你丢下了三皇子想不开自尽了,那三皇子已经够可怜了,如何还能这么小就失去了生母?”
一听到慕容青凤这般说,珍嫔的眼中又落下了泪来。
不过这会儿慕容青凤倒是也想起了当初慕容远告诉她的事情,慕容远当初未曾确诊三皇子是否会变成傻儿,想来是今日才确诊的,想起珍嫔母子,慕容青凤心里也觉得有些难受。
毕竟同为人母,慕容青凤自当能体会出珍嫔心中的痛楚。
看见珍嫔如此,我心中也觉得难受,毕竟当年我们的关系那么好,想到这里,我方是走了过去。
“珍主子且要宽心才是,万不能做这自尽的傻事!”
见我安慰珍嫔,一旁的宇文晋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便是慕容青凤看我的眼神也不大对劲,想到这里,我心中一乱,是了,我这是在做什么呢,一个宫女竟敢在皇上和贵妃面前越矩!
当即,我惊得便退了下去,一旁的澜秋当即扯了扯我的袖子道:“周凝你方才着了什么魔了,竟那么大胆子……幸而皇上没有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