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萱忽的一喜,只是当即转瞬即逝:“当真?!”喜虽是喜,只是徐玉萱可不会被这突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也可以说,这便是她的聪颖过人之处。不像萧倾雅那般的好骗,易听信于人。而萧倾雅,徐玉萱只觉得的萧倾雅太单纯了,尤其是作为一国的富国公主。两国交兵,就萧倾雅这般的单纯,若是再遇不见一个好男人相守,迟早会白白葬送了性命。
“当真。”萧倾雅坚定地微微一颔首。
“这次的战事就是林将军向我王提的意,试问公主一句,既是他自行提议,又怎会轻易驳回呢?!”徐玉萱一席话,终是道出了两国交战的始因。
而萧倾雅确是苦涩的一扯嘴角,自从重生的那一刻,她便一次次的猜想着起因会是如此,没想到,真就被她料中了,只是这料中事实的滋味当真很不好受。萧倾雅轻轻的一闭眼,猛的又睁开,紧握刀锋一扬手中利剑,喝的沉闷一声,一刀劈开了徐玉萱手上的束缚。“你随我来。”轻轻的一言,便在前方带路,要徐玉萱跟紧她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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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端,上官浅落率重兵将整个平阳城团团围困。更是放出话去,誓言不会放走任何一个南阳敌寇,但若是有意归降,那就另当别论了,只要肯效力萧晴,他上官浅落定会用人唯才。此言一出,南阳军士不少都纷纷倒戈。平阳城一战,史无前例,打的不单漂亮,且十分的容易。几乎没有损兵折将便一举夺城了。
“上官,我可否问你件事。”唐绍祥正在清点兵马,忽的停下手里的动作,自一旁凑了上来。17419955
“唐少主客气,讲就是了,何谈什么可否!”上官浅落回过头去。
“好。”唐绍祥低应一声,稍稍的踌躇片刻,这才开了口:“你为何要放公主留守军营,你该是明知公主恨她才是。况且,她罪不至死啊,且又是……哎!”唐绍祥这般的聪明,又怎看不出徐玉萱实乃女儿身,只是他不愿戳穿罢了。
“怎么?唐少主也学得跟岳云一般,如此的怜香惜玉上了?!”唐绍祥的一袭问题,免不了再次遭到上官浅落的挑唆。
“嗳,好端端的怎么把我也给扯上了。”岳云自一旁走来,不高兴的一拧眉头。他刚刚安排好人,去收缴清点投诚的兵马。这头便听见了上官浅落的挖苦之词,当即发难道。
“那不扯你扯谁?你与唐少主不都是如此吗?!一个呢。”上官浅落嘴中虽说着话,却是目视前方,既不看岳云,也不望唐绍祥,只是这样定定而立,仿佛他人是死的,只有那张嘴是活的般:“为了青梅,改邪归正。一个呢,是为了心仪的女子,差点与自小玩到大的玩伴刀剑相向。哎!”上官浅落免不了哀哀的一声长叹。
“嗳!上官,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岳云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干了,气急败坏的直跳脚:“说好了不竭绍祥的短,你怎么倒是揭起我的短来了。”岳云心里那叫一个悔不当初啊。他现在倒是对唐绍祥颇有点同情了。怎么好端端的落下了话柄偏偏还是落在了上官浅落这个男人的手里,他这是何苦哀哉啊!
“我揭岳护卫的短了?没有吧?!”上官浅落假装无辜道:“若是揭了,也是没办法之事,谁叫岳护卫当真如此做了呢。这做过之事,还由不得别人说了?”视线一瞥,直扫了岳云一眼。
官座以平官。就这一眼,岳云顿时心有余悸了半天:“得得,你说便是,随便你,我说不过你,我不与你争,不过绍祥刚刚问的,我也想问呢,你倒是答不答啊?!”
“莫非岳护卫对她还不死心?”上官浅落眉宇含笑,忽的抛出一记引人深思的问题。
“你……”岳云被问的忽的一愣:“想来她毕竟对我有恩,我也曾真的付出过真心,想放手实属不易,只是……”再一抬头,忽见身侧两个男人都目露精光,一副标准的八婆相,岳云此时才知,自己又上了上官浅落的当,竟是傻傻的被其将真话套了去。心中那叫一个悔啊!想收回却是谈何容易,这说出的话就好比那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这个道理,人尽皆知。且话也说了一半,就不妨说完吧,反正人都丢了,就干脆丢到底,他岳云也不怕没脸。“如今我是真的想开了。既是她无心对我,我又何必执着!”
唐绍祥微微一挑眉,忽的抬起手臂,轻轻地拍了拍岳云宽大的肩膀,好似安慰一般:“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汉子。”
“恩,确实。”上官浅落异人赞同的频频点头,只是话锋兜转:“不过唐少主比起岳云岂不是更汉子,连杀父之仇都……”
“打住,打住!不是说好不提了吗?上官你真不够意思!”唐绍祥哪敢让上官浅落再说下去,连忙叫停,他认输了,绝对不跟这男人打嘴架,着实打不过。别说嘴架,真动手,他也打不过,照样技不如人,不如早早服输!
“呵呵。”上官浅落微微一笑,再次目视前方,满意的看着那些投诚而来的大批将士,这可都是他萧晴的新血啊,更是他跟小女人联手合作的结晶,要不是萧倾雅一句话,引得那么多南阳将士临阵倒戈,他又怎能如此轻易的一举拿下这固若金汤的平阳城,所以这一切的功劳还必须归功于萧倾雅:“她不会杀那人,因为她不够狠!她太单纯,太善良,根本不适合上阵杀敌,这也是我让她留守后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