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夜凌盯着那全身膨胀的吉尔沙比,他嗤之以鼻,这样的身材算是好么?哼,女人,看来你并不知道本王的身材,得找个时候让你看清楚了。
柳正德早早就准备好擂台,台下围坐着所有人,可以看清楚台上的局面。
吉尔沙比已经站上了台中央,样子极其嚣张。在他眼里,北定国这些男子就如同他凤景国的女子一般纤瘦,毫不放在心上。
“各位,今日只是切磋,点到为止。不知哪位先上?”
柳正德摸着下巴的胡子,站在那里俨然一位尊者,脸上带着笑,却看不到慈祥。
扫视了一圈,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他手拿佩剑,样貌平平,目光如炬。他抱拳朝众人拱了拱手,大声道:“在下乔杰,乃许大人府上护卫。听闻凤景国第一勇士在此,特来请赐教。”
说罢,便一个跳跃上了擂台。又冲吉尔沙比点了点头。吉尔沙比上下打量了乔杰一翻,嘴角露出了嘲笑之意。
乔杰身形瘦小,长衫在他身上也显得空荡荡的。这一个人男子,在吉尔沙比眼里就是个小意思。
“太师,本妃说句话可好?”
阴沁突然站起来,让正准备比试的两人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也看向了她。对于这个凌王妃,众人心里一直很好奇。
不管是她以林府二小姐的身份,还是由姬妾变成了正妃,而且还在新婚之夜后消失于王府依然能得凌王喜爱。这些,都让他们疑惑不已。
柳正德微微皱了一下眉,不知她是何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大家也看到使者上了擂台手无寸铁,而乔护卫手拿长剑,这样的话,是不是会有些不公平?”
声音不大且清亮的声音灌进了众人耳朵里,与邻座的人面面相觑。她说的没错,使者不止空手赤拳,而且还衣不蔽体,若这样比试下去,确实是不公平。
乔杰眉头一皱,看了看吉尔沙比,将剑丢给台下的家丁。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众人,他也愿意赤手空拳与之较量。
阴沁见状,嘴角扬起一抹笑。又道:“凤景国勇士比赛,应该就是以拳脚单力相搏,并非加以内力。所以本妃想问问沙比使者,你有内力吗?”
从看到他的装扮,而且看他的身形,阴沁便猜想到凤景国该是与蒙古族有些相似,若他们选出的勇士标准该是以摔跤,那他该是没有内力的。
吉尔沙比真是有些讨厌这个女人,脸露不满,“凤景国的勇士,是靠武力取胜。”
他这简单的一句话,阴沁便明白了。说好听点是靠武力取胜,说不好听点就是靠蛮力。
“各位也听到了,使者并非有内力。相信在坐的多位都是身怀武功,所以为了公平请见,还请各位比试的时候,散去内力。以免造成什么误伤便不好了。”
阴沁说完,不出所料的看到了所有人面露难色。是个聪明人都知道吉尔沙比的这块身形,也知道只用蛮力肯定会吃亏的,到时一定会输。而且若是不用内力,那太师交待的事,又怎么完成?
羽夜凌只笑不语。
柳正德微微些愣住,他蹙着浓眉,看向那个清丽脱俗的女子,眼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不由的又看向了同样蹙眉的林远朝。
林远朝感觉到了那一股视线,也回看了一眼。
“就如凌王妃说言,还请各位比试的时候,不要用内力。既不会无意伤了对方,又以示公平。老夫相信你们的本领不会差。”
柳正德果然是个人精,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阴沁达到目的后,便坐回了原位。冲好像将自己排除此局的羽夜凌挑了一下眉。羽夜凌收到后,会意一笑。
吉尔沙比不知阴沁是何意,但却并不领情。他大步走到擂台边缘,指着阴沁吼叫道:“凌王妃是想说本使者斗不过你凤景国的人吗?哼!就算本使者没有内力,但也决不会输。”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便又围着擂台边走边说:“你们这些瘦不拉肌的,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若是不将本使者打倒,那就是你们输。”
神情极其高傲,语气极其强悍,他的不可一世,又让太师的脸垮了下来。却也不再开口,在他看来,今日办这个擂台,根本不是为了证明谁强谁弱,而是……
吉尔沙比的话刚完,便毫不客气的对乔杰发起了进攻。阴沁在旁看着,眼含笑意,看来果然不出她的意料。这个野蛮的男人果然是心高气傲,就算阴沁是真心想要帮他,他也不会领情的。况且,阴沁并非真心想要让这些人不用内力。
乔杰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量给撞了一个踉跄,身体迅速向后台滑去。还好回神得快,立刻稳住了身子。与他对峙。
吉尔沙比又发起进攻,张开双脚,大步走过去,双手一把托起乔杰的腰,将他举过头顶,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嘴里发出得意的笑声。
“哈哈哈哈……”
乔杰被举起来,让下面的人差点没站起来。都惊讶于吉尔沙比的力量,也有些担心这个使者会不会因为刚刚凌王妃的说辞而将乔杰从高空中摔下来。
吉尔沙比将乔杰往后一扬,眼看就要将乔杰丢出去,吓呆了所有人。就在挥出乔杰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乔杰一个翻身便将身子收了回来,站立在沙比面前。面带微怒!
刚刚若真的像凌王妃说所不以内力相抗,估计他早已被摔得去见了阎王。
乔杰此时已经被激起斗志,他不再被动,而是快速移步到沙比侧面,左手挽住他的手,右手在他的腰上狠狠一按,右脚再在他的膝盖腕上一踢,沙比吃痛,将脑袋猛的撞向乔杰的额头上,那一撞,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砰’的一声,乔杰顿时眼冒金星,慌乱中沙比一个侧身,抬腿便朝乔杰的跨下狠狠一脚,乔杰这边还在晃着脑袋,顾不及沙比的袭击,硬生生的挨了那一脚,顿时双手捂住身下,还是吃痛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