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澜跟着他经过了长廊,见他又沿着小径,走到一个偌大的荷花池旁边的一座较大型的假山里,雨澜很想弄清楚那日里发生了什么事,掂量了一番便跟了进去,刚到拐弯处,便觉得自己双脚离地,脖子被什么紧紧地勒住,透不过气来,雨澜知道自己被掐着脖子提起来,双手紧紧握着那人的手,艰难地发出声音:“是……我……快……放手……”
那美男子眉峰一簇,这女子,我并不认识,她如此道,想必是认错了人?惊讶的是,那女子因为双手伸起来想要扒开自己的手,而宽大的衣袖自然滑落,而这露的那个手镯才是他忙松口手的原因。环灵镯?
就要翻白眼晕倒过去的雨澜,感到对方松口了那差点要了自己命的手,拼命地咳嗽着呼吸着空气。差那么点,真的就差那么点她就又死一次了。总算理解了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蹲着,呼吸,雨澜用手上下抚着气管,以加快自己呼吸能恢复正常。
而那男子借机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宽大的衣袖因为她手中的动作而在地上来回扫动。再看雨澜的发髻,便猜出了她的身份。心里道,想必是她认错了自己为皇兄。但是一个后宫女子又怎么会有环灵镯?
好不容易咳嗽完,雨澜也并不恼,只当是他最初还未认出自己来,对上他的眸子便有些嬉戏道“你这样,是不是有些恩将仇报了?”
恩将仇报?看来不似是认错了人。但自己并能从记忆里搜索出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也未曾受过什么人恩情,微蹙的眉峰,冷酷眼睛里倒映着雨澜明亮的眸子。
“你认识本王?”质问,而不是疑问,威严中透露着霸气。
而这声音也分明是那男子的声音,却为何是截然不同的气质,语气?难道只是模子一样的人?雨澜那微微一笑随即变成了双眉微蹙。随后目光有些辽阔,若有所思道:“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你和他,不同……”这话像是说给对方听,但是那句“你和他,不同”却又像是告诉自己的。说完便依旧一副深思地缓缓离去。
“你和他,不同?”慕容瑜轻轻地重复着这句,似是反问,又似是斟酌。这女子却未因为自己的语气而感到有何情绪,只道了一句这样的话。留他一人在反思。
终于撞到了,却不是那个人,雨澜并不担心他是假装的,因为话可以骗人,但是气质眼神却无法撒谎。雨澜颇感失望。回到兰院后,雨澜忙活着翻开书籍。了解这个时代。
当代分两个大国,自己所处的北朝国还有今晚将到太子便来自访的南商国,外加七个小国边疆。
法律关乎性命,她入乡随俗,只能把那些落后的法律硬生生地塞在自己的脑子里。她虽记下那些条文,却不被那些思想所束缚。在这里,生命变得更加微弱。阶级明显,男尊女卑,作为女性的自己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尽力为自己争取些生存的几率。
另外,她惊讶地发现除了皇室,只要双方愿意,夫妻可以和离,但在财产方面女方只能带着嫁妆离开。
她又找了一些南商国的书籍,文字虽然和北国有些不同,但是不离根。依稀能看的懂大概的内容。
这让雨澜疑惑得很,她又翻阅了些边疆小国的书籍,依旧寻不到任何线索。
雨澜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又踌躇着。又扯了扯手镯,还是没法拿下。
午饭后,香红等侍女便伺候着雨澜挑选晚宴要穿的衣服,头饰。
她挑选的装束显得格外朴素自然。在香红的提醒下,若是这样穿着去是不合礼仪,百花丛中一株绿,越发的显眼,于是她又挑了件稍微隆重的衣服。但坚决要素颜。香红只能屈服。
由于是晚宴,这会去还早了些,雨澜便借此欣赏下风景便没有坐轿子。
雨澜低头琢磨着为何大国师把怀里的小家伙留在自己身边。又为何自己会昏睡如此之久。
傍晚, 雨澜来的算早,一个个大臣带着盛装女眷,淡妆浓抹,身姿妖娆,雨澜的嘴角露出一丝讽刺之笑,所谓宫宴,多半是借此增添后宫,亦或者是借机决定皇宫贵族的婚事,说白了就是借此,皇宫贵族一起出来相亲。
许是来的早,此刻的雨澜忍耐着干涸的口舌。有些莫名的烦闷。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瑞王到”
“南国太子驾到”
是他?那美男子,他是瑞王?难怪白日里他自称本王。只是为何他的目光与幽光里完全不一样。难道只是模样一样之人?
雨澜偷偷打量着,虽是一样模子,却散发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内心千百个疑惑。
…。
在淡淡的星光中,迎接盛会便开始了。
“太子远道而来,北国特设此宴以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