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小姐,还不该领旨谢恩!”公公露出几分不悦的朝顾明兰催促。
老太太也是没想到后一道圣旨竟是如此,虽是公主的陪嫁,却也是却顾家的一种侮辱,可这是圣旨,不得违抗!若是违抗了,那她顾家便是抗旨之罪,是要诛连九族的!
“兰儿,还不快领旨谢恩!”朝着顾明兰沉声喝道,幸好这个二孙女是她弃了的,即便是做了陪嫁,也不算什么损失,也还好,是公主的陪嫁,也许往后还能叫公主帮衬着点顾家。
“不…不…我不接旨…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做陪嫁…”顾明兰跪着身子连连往后退去,剧烈的摇着头,宁死也不要接这份圣旨。
“顾二小姐,你这是想要抗旨不遵了!”公公脸色极沉,上前喝道:“顾二小姐莫不是想以抗旨之罪被问斩!”
问斩!……顾明兰心里猛得一震,头摇得更厉害了:“不…不…我不要问斩…我不要死…不要死…”
“既然不想问斩,便快快接旨,咱家还急着回宫呢!”
“不…我不要接旨…我也不要问斩…不…不要…娘…娘…你在哪里…救我…救我…”
顾明乐敛着眸看了眼顾明兰,讽刺的笑了笑,朝老太太道:“祖母,兰儿堂妹这些日子精神有些失常,不如祖母代堂妹接了圣旨吧!”抬头看向公公:“敢问公公,由祖母为堂妹接旨,可行?”
公公一见顾明乐说话,神情就变了,这可是未来的凤世子妃,凤世子那是什么人物,他自然要恭敬些了!
“回顾大小姐,这自然是可以的!”看向老太太:“老太太,那你就替二小姐接旨吧!”
老太太点了点头,替顾明兰接了旨,随后同顾明乐送了公公出去,再回来看到顾明兰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叫下人把顾明兰拉回二房大院去了。
“乐儿啊…你说,皇上怎么会突然下这两道旨意!”厅里没了人,老太太方才朝顾明乐问道。
顾明乐摇了摇头:“回祖母,乐儿也实在不知。”
老太太看着顾明乐,老眼里露出几分怀疑:“乐儿…是不是早就与凤世子相识相许了…”
顾明乐急忙睁大了眼,朝老太太道:“祖母,乐儿确实与凤世子有过几面之缘,却从未相许,祖母,乐儿是您的孙女,乐儿的性子祖母最是清楚,乐儿怎么敢…怎么敢私自…私自…”低下了头,后面的话似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老太太看着顾明乐这副模样,缓缓的笑了,握住顾明乐的手:“是祖母多心了,没有便好,往后你便是世子爷未过门的世子妃了,定要多加注意言行举止,往后嫁去凤王府也好说话!”
“是,祖母,乐儿谨遵祖母教诲!”顾明乐十分乖巧的应下了,对于老太太,她即无怨恨之情,却也再无多余的祖孙之情,往后不管老太太如何对待看待她,她只需做好孙女该做的本分便是了!
“嗯…乐儿还未用早膳吧,同祖母一起用吧!”说着,就叫习秋下去厨房吩咐了,拉着顾明乐的手走到了偏厅坐下:“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府里冷清得厉害,唉…”
顾明乐原想推辞了老太太,听老太太这句话,没忍心,陪了老太太用完早膳,又陪着老太太闲聊了片刻,方才出了隐秋院,却并未回二房大院,而是叫宝菊备了马车,往尚书府去了。
到尚书府时,已到了上朝时辰,只迎着顾明乐进府的管家说秦老尚书并未前去早朝,这也是顾明乐意料之中的事,今日入夜结果未明,皇帝一定会取消早朝。
管家直接迎着顾明乐来到了秦老尚书的院子里,秦老尚书和秦正(顾明乐的舅舅)正坐在厅里商讨着什么,听顾明乐前来,让顾明乐到了厅里。
“乐儿参见外祖父,舅舅。”顾明乐朝着上首两人行礼,举止得体大方。
秦老尚书与秦正瞧着,皆是点了点头,一段时日未见,乐儿确实变了,只是这样瞧着,就是端庄大方,哪里还有往先的半分怯弱胆小。
“乐儿快起来。”老尚书笑得一脸慈祥,在家中只穿了身青褐色的薄锦长袍,身形有些瘦弱,大概因着前段时日的大病老脸并不怎么好瞧。
“乐儿,快坐下,舅舅与你外祖父正念叨你,你便来了。”秦正穿了青色的袍子,模样隐约可见与老尚书有几分相似,十分儒雅,笑得疼爱,毕竟这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唯一的女儿,以往怯弱,素不与秦家亲近,如今听妻子说乐儿变了,自是欢喜得很。
顾明乐浅浅笑着,甚为乖巧的坐到了边上,看向老尚书时带了一抹愧责:“外祖父,前段时日您重病,乐儿都未来瞧你,请您怒罪。”也实在是因为那时刚前生,一时间顾不了那许多,也知道外祖父这病会好,才无牵挂太重。
老尚书摇了摇头:“无妨,外祖父知晓,那时乐儿也受了重伤,祖父也未能去瞧你,咱们祖孙两人便算是扯平了。”
“说起乐儿那时的重伤,舅舅听你舅母提及一二,可与那二房有关系?”这些年妹妹在顾家的情况,他们还是有所了解的,只是没有重大的事不好插足寻问,且妹妹为了顾及妹夫,并不让娘家出头。
顾明乐微微一笑:“外祖父,舅舅,这事已经过去了,如今二房白氏已被二叔父休弃了,而且过了今晚,二房的结果是如何还尚不知…”
“乐儿这话是何意思?!”秦正颇为疑惑的问道。
秦老尚书亦是一脸疑惑的瞧着顾明乐,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什么,莫非与如今索威武一事有关系!
“想必外祖父应该猜到一二了!”顾明乐看着老尚书浅浅笑道。